张会之从赵芊儿身上收回目光,看向笑容清澈的赵戎。
“子瑜兄,你来了。”
他微微笑了笑,从塌上站起身,轻轻吐了口气,眼帘半垂着,似是还未睡醒。
起身时也身子微晃不稳。
有一种午休后的恍惚与平静。
“小弟当然要来,不来哪里能知道,祭月山周围还有会之兄这处清风竹林的偷闲好去处,哈哈,会之兄可愿带在下一起偷闲?”
赵戎笑语。
张会之轻轻颔首,站在塌前,朝院门外的年轻儒生抱拳,行了一礼。
“子瑜兄,请进,求之不得。”
赵戎这才抓起儒衫衣摆,迈入门槛,带着赵芊儿施然入院,来到了茶座前。
“陛下没有派人来请会之兄去参加庆祝大典?”
张会之摇摇头,“在下为臣,代陛下与太后为先帝守陵,不适合参加这等热闹之事。”
他看了眼赵戎,“况且子瑜兄不也是没有去吗。”
“我不一样。”
赵戎笑笑,左右看了看安静的竹林院落,叹道:
“好地方啊,竹叶清风,山雾明月,又有茶酒诗书相陪,妻儿忠仆相伴……守陵三年,亦是修心养性三年,忠义礼信皆不误,修身齐家亦两全,待会之兄出山之后,就是要治国平天下了啊。”
赵戎语气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