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下一秒,年轻儒生突然身子一松,蓦的抬起脑袋。
被血指涂抹擦拭过的眼眸里,那眸光却依旧是毫无波澜。
“但是,我不能,也不会这么做。”
他一字一句,语气依旧平静。
“她是李望阙的母亲,李望阙……他喊我先生。”
“我与她没有丝毫感情,今日才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面,毫无情愫。”
“前些天,我与青君与芊儿与清黛,可以毫无顾虑的放开欲望行欢,因为两情相悦,但是此时此刻,对独孤氏,我不能。”
年轻儒生用力点头。
“没错,我说过‘全都要’,但是‘全都要’的初衷,是牵住心爱女子的手,不留遗憾。但是它不能成为我贪图陌生女子美色,随意收女子入幕的理由。这对青君,对小小,对芊儿……对陌生女子都不公平。”
语落,他静了静,笑道:
“而且,我也会很看不起这样的赵子瑜。”
年轻儒生往后一仰,背靠着石桌。
他抬起满是鲜血的手背,歪着脑袋,擦了擦眼角。
“这……就是我真正的本心,我不能真的去碰她……这不是压制自己,而是,遵从真正的本心行事。”
年轻儒生笑了,开心畅快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