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思虑念头极多。
紫珠帘后的蒙面白服女子,贝齿轻咬,突然有点后悔直接给他弦月银牌了。
这儒生的眼神为何这么讨厌,直直的看着哀家,不是有珠帘挡着吗,他看什看……是了,这姓赵儒生好色且贪婪,在星子镇就已经收下了两位绝色离女,但收礼却不松口办事,态度模凌两可,今夜又轻佻傲慢,着实可恶。
她心里轻语,泛起些厌恶感,只不过很快便淡去了。
珠帘后的女子眼眸古井无波。
这些年来,又不是没有见过这些男子们的目光,收到过太多了,比这还惹厌恶的目光多的是,只不过这个赵子瑜似乎更加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而已。
这世间的男子都一样,她早已看淡,渐渐无感,不再为其影响心情与理智。
只不过,林麓书院怎派了这样一位轻佻儒生来,那位守礼的孟先生当时不是说,要派来一个十分看好且与她很像的正直后辈,来主持封禅吗。
就是这个赵子瑜?
与那位孟先生很像的正直后辈?
独孤氏暗暗皱眉,不过眼下有求于人,她也不是那种喜形于色的率性小姑娘。
面纱下,她的俏脸努力绽出一些洽淡的笑容,继续道:
“当然都是随赵先生安排,哀家信任先生,能够合理安排大离的人力物力,筹备好封禅大典,至于去任何地方……想必守礼如先生,一些不合适或不合礼的地方是不会踏足的……对吗,赵先生?”
赵戎哪里知道他诚恳老实的目光被人误会了。
此时微愣。
额,比如你的寝宫?还有先帝那些妃子们的寝宫?你不拐着弯强调,本公子还没想到这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