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清早的,大伙都在刻苦学习,就我划水写情书,会不会不太好……

不过赵戎是什么人?很快就想通了。

读书人的事,能叫划水吗?写情书也是一种陶冶情操的锻炼好不好?

这是雅事。

赵戎点了点头,不动神色的取出纸笔,神情动作和水榭里那位时而皱眉时而舒展认真下笔的兄台一样,腰杆挺直、神色严肃的写起了给娘子的第一封情书。

不多时。

初阳彻底从山后升起,光芒穿破云海,映照广阔的山林。

不远处,众人翘首以盼的院门,被人打开,晏先生出来了,准备出发。

赵戎见晏先生出门后,众人在其身旁聚集,便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处水榭。

只是刚转身准备迈出,便发现那位和他一起读了一早上书的年轻男子也收捡好了东西,准备离去。

二人在门口默契的停步,对视片刻。

赵戎轻笑道:“兄台也是准备跟随晏先生一起外出讲学?”

年轻男子清了清嗓子,嗓音有些尖,他认真回道:“正是,在下范玉树,不知同窗如何称呼?”

“小生赵子瑜,昨日刚来书院。”

范玉树神色不变的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二人一起离开水榭,去往晏先生处集合。

约莫辰时一刻,晏几道门下的弟子们集合完毕,一起出发,去往百里外的太清府,此行大约十数人。

路上,李锦书又来到了赵戎身边,向他介绍了一下周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