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据赵戎了解,林文若本身就擅长明经与清谈,被这样一个对手盯上,确实不幸。

林文若徐徐再道:“至于冲虚观的第三人,我们暂且不知,是个神秘老者,但现在已经不足为虑了。我们就做最坏的打算,这个老者就是冲虚观的上等马,而清元子是中等马,剩下的清净子毫无疑问是下等马。我们就用子瑜所言田忌赛马的方式去对付他们。”

林文若言罢,停了停,左右对视了下赵戎和陈牧之的眼睛,前者表情平静,后者徐徐点头。

林文若郑重其事道:“我们的安排是,青迟斗胆,去做这上等马,至于中等马……”

林文若目光在身前二人身上游离。

陈牧之嘴角含笑,轻摇羽扇,面露期待。

赵戎瞧了瞧慎重其事的林文若,之后偏头望向远处天边那座摩岩石刻。

林文若正了正衣冠,后退一步,向前方某人行了一礼。

“就拜托子瑜兄了!”

这是一个很重的鞠躬礼。

赵戎扬了扬眉。

陈牧之动作一滞,表情很不自然。

据他刚刚所了解的,下等马的作用就是白给,专门用来碰瓷对面的上等马,还是有来无回的那种。

虽然下等马的作用也很大,甚至是最大的,毕竟和对面最厉害的上等马同归于尽了,但是给人的体验却极不好,而且是个人都可以上,毕竟是输嘛,谁不会呢?

陈牧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脸上有点挂不住。我堂堂中山国的当世大儒,即使是望阙洲整个北部文坛都有些名气的那种,现在竟然要当一匹最不重要的工具马,甚至连上场的机会都可能没有的那种……

陈牧之心里很郁闷,饶是他自认为自己气度不错,此刻也有些想拂袖离去,不过,林文若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