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的发展定位让益都依旧保持繁荣,或许比不得金陵的奢华光彩,也没沪港、广州的浮华绚丽,但那股子十多年中被硬生生孕育出的书香气也叫益都在此刻的中土显得尤为的不同!
所以,这样一个城市的马会岂会没有窥视者?须知道整个齐鲁,至今的马场也仅此一家。虽然与马会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这会那会’已经不少。
作为陆齐迁都之后,留在益都的最高爵位者,王楷就对之露出了十足的垂涎。
但是数年争斗的结果却是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了,哎呦,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陆鄂耳边传来了陆越讽刺的话音。显然他虽在吃瓜,耳朵却也没给堵上。
“八哥,这么说就过分了。王楷和孔家且都捐了不少钱的。”他们兄弟为什么来齐鲁?就是为了确切的了解一下旱灾对齐鲁的影响。
虽然朝廷有多条渠道了解齐鲁的灾情,明里暗里,但也不敢保证全都如实不是?
地方官有贪污受贿的,安保司一样有贪污受贿的。这些年来,北方还是第一次遭受如此严重的旱灾,陆谦再重视也不过分。
当然,这也是他们老爹对他们的一场磨练,是对他们的一次考验。这是十二岁后就已经习惯的节奏。
“不是南方涝,就是北边旱。这几年就没见风调雨顺!”陆越唾了一口,王、孔两家捐钱那是应该,全天下得富户看几家没捐钱捐物的?
不捐钱,大商富贾凭甚得到‘国士’的帽子?而国士这一爵位的价值又凭甚在这些年里就连连贬价,到现在都被正式踢出了‘爵位’序列。
透过柳枝间隙,看着头顶火辣辣的太阳,陆越就想起了大草原上的清凉,当然他也想起了自己南面的兄弟们,这心中的燥闷也就消散了。
自己跟老九在太阳底下晒油,固然辛苦。可那些个人在雨水泥浆中滚爬,也不轻松。南面的洪涝比北方的大旱尤甚厉害。
“……听说南面下了老大的雨,老天爷忒失分寸。把南面的雨落在俺们北面来岂不是好?”
“大堤都垮了,多少人都在水里泡着。这回朝廷损失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