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为王伦所遣,来镇上联系李家的喽啰,已经做鬼了。
“只说官府盘查的甚严,被我匿在了家里。”李明哲道。
“也只得如此了。”
几句对话中,父子俩全面带真笑。通匪之事总算有了了解,李家父子身上只若是通体的舒坦,凉风吹在身上,好一派神清气爽。
而此刻水面上的杜迁却恨得咬牙切齿,“这等贼鸟厮,罔顾兄弟性命,不当为人。”
“给我骂,给我大骂!”
一时间水面上骂声大作,就是那被俘的上百汉子,也一个个对岸上怒目而视,破口大骂。
朱仝听得羞愧难当,拨马退去,雷横却冷冷一笑,“贼人技穷也。”半点不愧。
宋江打李家出来,本就没要回县去,前去寻朱仝雷横,不见人影,寻土兵打问,才知晓河口事。心中正担忧两个心腹弟兄做那傻事,就看朱仝一人打马奔回。
“都头慢来,都头慢来……”
以关公做人参照物的朱仝羞愧正浓,直恨不得一路奔回家中,再也不出来。却刚进黄安镇口就听得人喊,甚是耳熟。朱仝将马按下,回头一看,自先道个罪过,“竟然不识哥哥声音,小弟之过也。”
宋江与朱仝、雷横,再有城外东溪村的晁盖,那都是兄弟至交,一眼看出朱仝的不对来。把话一问,羞得朱仝脸皮更红三分,直要渗出血来。
朱仝引宋江到住处,双方坐定,将自己惨败细细道出,再说到适才梁山之人要以人换人,他意有所动,却被雷横所阻,引得一干贼寇在水面上大骂无情无义,叫他惭愧至极。
宋江心中大松一口气,“亏得雷横兄弟不成糊涂,否则就酿下大错。你私与那梁山贼寇换人,固然保全了义气,却不知要恶了朝廷法度么?我知你素重情义,以关云长为标榜。但因小义而丧大节,又岂是忠义之人所为,岂不是糊涂?”
这时候雷横也到了,见到宋江先是大喜,继而便合伙来劝说朱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