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到了躺床上双眼紧闭脸色煞白的女子,虽满是病容,这小丫头到还是好看的。
守在一旁的顾湳夜看李老头呆愣的站那不动,狭长的凤眸眯起,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危险的气压:“李老头,可看够了?紫株草不想要了?”
李老头闻言回神,咽了咽口水,这小魔王发起火来谁敢惹啊:“我这不是观观她的面色,你着什么急,我又没说不冶。”
李老头上前执起沐楚琰纤细白嫩的手臂,小心褪去衣袖解开纱布,伤口已经红的泛紫,肿的很厉害,与周围的肌肤一对比,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这看着是还没好又在同一个地方伤上加伤啊。
顾湳夜方才在马车上一直没敢看,此刻看见竟严重成这样,整个人都不太受控制,手已经死死的握拳捏起,脸色更是骇人的可怕。
李老头还没吃惊于沐楚琰的伤口,身旁顾湳夜已经低靡到了一个顶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没好气的开口:“你要么先出去呆着要么控制一下自己,你这样我根本无法安心给这小丫头冶。”
顾湳夜摇摇头,尽量收敛了些情绪。
李老头叹了口气:“那你可要忍住别打扰我,我现在要给小丫头上药包扎,会很痛的。”
顾湳夜点头,撩起衣摆,坐在床头帮着扶起沐楚琰。
李老头娴熟的给沐楚琰上药,又重新包扎好,整个过程中,沐楚琰疼的闷哼贝齿差点咬破下唇,额头不停的冒着冷汗,顾湳夜直接把手放进她嘴里让她咬着,又替她不停的擦拭,看得李老头目瞪口呆,万年铁树似乎开花了。
做完这些,李老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渍,站起身叮嘱:“切忌伤口不能沾水,饮食也不可食重油重辣,肿的这么厉害,药肯定是断不了的,让西闫那臭小子每日早晚来我那里端药,我走了。”
李老头走后,顾湳夜又陪了一会儿,吩咐人看好沐楚琰,就去了书房。
听东渠事无巨细的把事情说完,顾湳夜把玩着手上雕刻精美的紫玉玉佩,嗤笑:“她何时又与云御扯上联系了?真是好得很!”
“公子,要查查吗?”
“暂时不必,宁家那位倒是乐子找轻了,嗯,机会已经给过了,有人不当回事,那可就不怪我了,研墨。”
顾湳夜收起玉佩,起身就着东渠研好的墨提笔书写,似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字如其人,张扬跋扈,丝毫不受束缚,甚至整行一笔而下,有如神仙般的纵逸,来去无踪。
东渠从一旁盒中拿出一枚奇特的印章递给顾湳夜。
顾湳夜盖好章,把信装进去封好,递给东渠:“让人丢到定国公桌案。”
处理完,顾湳夜来到沐楚琰床边,背负双手看着躺着不省人事的蠢女人,有时候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凭白长了一副好姿色,脑子却没跟着长。
想着这些,顾湳夜俯身伸手在沐楚琰脸上揉捏了一把,看着她脸颊被揉的红润了些,似乎才解气,病殃殃的难看死了。
天彻底暗了下来,半月高挂,四周零零散散点缀了几颗细碎的星子,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
竹园内,沐楚琰悠悠转醒,刚想揉揉眼,借着并不明亮的烛光才发现手似乎上了夹板,疼痛减弱了不少,等等,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眼前事物慢慢清晰,一切都很陌生,并不是她的房间,沐楚琰刚往旁边看去,正对上一双惑人的眼眸,两人就这么对视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