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溪皱着眉头被德妃捶了几下身子,皇上一个眼神,德妃被两名宫女给拉开。
樊若溪赶紧朝着皇帝跪下道,“娘娘,您说什么?臣女怎么听不懂?”
“你还装?是你,你趁着出去换衣服的功夫,放的火!”
“娘娘,说话得有证据,臣女是出去换衣服了,可臣女真的是换了衣裳,没有做别的!路上有一些宫女姐姐可以作证。”
德妃突然跪下,泪眼朦胧的看向皇上,“请皇上下令搜一下樊家小姐住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木桶桐油什么的,还有她换的那衣服上是否有桐油味!臣妾不信她!”
皇上给汪直一个眼神,汪公公派了小公公去了,突然宫中又发现了火光。
皇上微微眯了迷眼,“那边应该是德妃的福华宫吧,叶宁朗,你亲自去看看!”
“是!”
天虽然是冷的,但鎏光殿门口的空气是暖的,是沉默的,直到有侍卫拿着几个桶子和一套衣裳来。
德妃没有去管别的地方的火光,她还陷入痛失女儿的兴趣中,她从女儿尸体身边站了起来,身体晃了晃道,“樊若溪,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樊若溪依旧跪着,“娘娘,若溪还是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汪直派了两个小太监去检查了一下那桶子,还请一个太医去查了那衣裳,片刻后对皇上道,“皇上,这木桶和衣裳都没有桐油的痕迹!”
“不,不可能!”德妃看向樊若溪的目光变了几变。
樊若溪的目光一直在地上那些碎裂的瓦片上,地上一片狼藉,有一晃明黄衣袍衣角出现在樊若溪的视野,“樊若溪,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回皇上,臣女穿的衣裳还是德妃娘娘赏赐给臣女的,衣裳是新的,臣女并没有闻到什么桐油的味道,至于那个木桶,臣女根本不知道什么木桶,如果非要算臣女做的,臣女也不可能提着一个盛满桐油的木桶明目张胆的去公主殿下的宫殿撒油吧。”
“谁知道是你收买了谁呢?”德妃还是不依不饶。
德妃看向了绿雅,绿雅面色惨白,原来的计划是那个领着樊若溪去换衣裳的宫女,此时应该站出来说是她被县主给收买了,而那宫女现在却没出现。
接着绿雅也会被那宫女指认,是她们俩一起帮着县主放的火,多人证,加上物证,樊若溪怎么也逃不了了。
可物证现在没了,而人证消失了一个。
德妃看了一眼绿雅,这可是她身边最忠心的大宫女,是她该表现的时候了。
绿雅往前走了一步,跪了下来,德妃的心定了下来,就算没有物证,樊若溪这下也有嘴说不清了。
绿雅并没有向皇上诉说什么,而是转向了德妃,“娘娘,对不住了,多谢娘娘这些年的厚爱,怪就怪雅萱公主,一直虐待奴婢。”
说着绿雅把一边的衣袖撸了起来,众人看到那胳膊上有好多新旧伤痕,都是些划痕,绿雅继续哭道,“初瑶公主说,只要烧死雅萱公主,她就把奴婢要去,然后放奴婢出宫,奴婢一时受了蛊惑,对不住娘娘的大恩,娘娘您保重,奴婢来生再给您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