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隆说道:“陛下不是说了吗,打水战,以君然为主,陆地作战,自然以子颜为主!”
吴汉摆手,说道:“军中只能有一名主将,倘若有两名主将,全军上下就乱了!”一会岑彭为主将,一会他吴汉为主将,估计军中将士都得被弄得晕头转向。
刘隆轻叹口气,感觉陛下的旨意,的确是有点问题。
要么就让吴汉一直做主,岑彭为辅,要么就让岑彭一直做主,吴汉为辅,这一会岑彭做主,一会吴汉做主的,的确是有点乱。
吴汉看眼刘隆,拿起酒杯,向他晃了晃,一饮而尽,长叹道:“这平蜀之战,怕是要没我吴子颜什么事喽!”说着话,他自斟自饮,又给自己倒酒。
刘隆起身,走到吴汉近前,摁住他持杯的胳膊,说道:“子颜还是不要喝那么多了!”
“无妨,夷陵是后方,我即便喝醉了,又有何妨?难道蜀军还能打到夷陵?”吴汉苦笑,推开刘隆的手,再次灌下一大杯的酒水。
如果蜀军能再次打到夷陵,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吴汉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向刘隆抱怨、发牢骚,最后,连刘隆都被他说得郁闷了,和吴汉一同对饮了好几杯。中午,喝了一肚子酒的吴汉,返回夷陵城休息。
刘隆没走,留在大营里继续监工。
吴汉乘坐着马车,回到城内。正在街道上走着,前方有两拨人站在路中争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将前方道路堵住。
随行的侍卫伸长脖子,向前方望了望,前方聚集的人群又多又密集,感觉短时间内难以平息,便改道而行,吴汉的马车行进一条小巷子里。
这条小巷子行人较少,十分的空旷。吴汉的马车进入小巷子,也就走出二十多米,突然间,小巷子两侧的屋顶上,一下子站起十余号黑衣人。
他们手中皆端着连弩,啪啪啪的连续向下放箭。
侍卫们准备不足,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一下子射倒了十数人,而中箭最多的马车,都快被弩箭射成刺猬,车身上插满了箭矢,许多箭矢顺着车窗,射入车内。
很快,侍卫们也反应过来,人们举起盾牌,组成盾阵,将吴汉的马车护住,弩箭射在盾牌上,哚哚作响,全被盾阵挡了下来。
不知道车内的吴汉有没有被射杀,屋顶上的黑衣人纷纷放下连弩,抽出佩剑,从屋顶上跳下来,主动对吴汉的侍卫们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