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开始,几个孩子相互很陌生,但时间不长就玩到了一起,在清凉殿外的院子里面,上蹿下跳,跑来跑去。
大殿里,女眷们坐在一边,刘秀和邓禹、朱祐坐在另一边。
看着在外面院子里疯跑打闹的小娃娃们,朱祐忍不住感叹道:“当年,仲华和我,于舂陵随陛下起兵反莽,这一晃过去这么多年,连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邓禹心有所感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朱祐看看刘秀,又瞧瞧邓禹,说道:“当年的太学四杰,现在可就差子陵了!”
四位同窗好友,现在缺了一人,本来挺伤感的一件事,可从朱祐口中说出,就是让人伤感不起来。
邓禹笑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成太学四杰了?我看是太学四怪还差不多!”
严光年纪最大,上太学的时候就是一散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邓禹是神童,小小年纪,就上了太学,名声传遍长安;刘秀和朱祐,学习都不咋地,但很有经商头脑,一边上着太学,一边在长安做物流。
他们这四人,在上太学时期的确都挺怪诞的。
朱祐连连摇头,说道:“当时,我们或许算是四怪,而现在,我们还算不上四杰吗?”
说着话,他还特意看眼刘秀,底气更足,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问道:“现在谁敢不承认我们是四杰?”
四位同窗好友,出了一位天子,一位右将军、高密侯,一位建议大将军、堵阳侯,迄今为止,仍是一介布衣的只有严光,但并非严光不行、没能力,而是人家志向高远,淡泊名利,刘秀想请都请不来。
刘秀哈哈大笑,拍了拍朱祐的肩膀,说道:“阿祐说得没错!现在我们自称太学四杰,的确无人敢有微词!”
邓禹叹了口气,说什么太学四杰,这不等于是把自己放在和天子平起平坐的位置上了吗?像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估计也只有朱祐才敢毫无忌惮地说出来吧!
在小娃娃中,朱商的年纪最大,邓震次之,但朱商的性子比最小的孩子还顽劣,也属他闹得最欢,反倒是邓震,很有大哥哥的样子,看着朱商、邓袭、邓珍和刘阳打闹成一团,他活像小大人一样,连连拦阻,不停地说道:“小心、小心!别伤到四皇子!”
刘秀有注意到外面的孩子们,他向院子里指了指,对邓禹笑道:“仲华,我看震儿颇有你之风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