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之后,刘秀亲自召见了祭遵的夫人及其女儿。
祭遵的夫人五十出头,膝下有三个女儿,长女、次女皆已出嫁,只有小女闺阁待嫁。
看到祭夫人和三个女儿都哭得眼眶通红,刘秀悲从心来,眼圈又再次湿红起来。
“妾拜见陛下!”祭夫人和三女一同下跪施礼。
刘秀急忙上前,伸手虚扶了一下,说道:“祭夫人快快请起!”
“谢陛下!”
“祭夫人有什么困难,现在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祭夫人处理好。”刘秀正色说道。
祭夫人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刘秀,说道:“陛下,这是君子留给妾的遗书。”
刘秀接过来,低头细看,这是祭遵留给家人的遗书,里面并没有多交代什么,只着重说,现在国家百废待兴,国库空虚,他身为汉家臣子,应体谅陛下和朝廷,在他的葬礼上,可一切从简,丧礼之后,也不要再去麻烦天子和朝廷。
看到祭遵的这封遗书,刘秀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再次哭出声来。刘秀一哭,周围的大臣们,不管是有眼泪的还是没眼泪的,都做出一副抹眼泪的样子。
祭夫人和祭家的三位小姐都哭得很是伤心。还是祭夫人颤声劝说道:“陛下节哀,陛下保重身体!”
过了好一会,刘秀才抹了抹眼泪,把祭遵的遗书小心翼翼地叠好,交换给祭夫人,哽咽着说道:“我与第孙,君臣十载,亏欠第孙甚多。”
祭遵跟随刘秀这么多年,其实也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大多时间都是在军中征战,天南地北的四处打仗。
一想到祭遵就是因为日积月累的劳累而病故,刘秀便心如刀绞。他说道:“我可在洛阳置办一间大宅子,祭夫人可搬到洛阳去住。”
祭夫人摇摇头,说道:“妾多谢陛下!妾住在河南,早已习惯,不想要搬走。”见刘秀露出失望之色,祭夫人说道:“小女蔓婉,闺阁待嫁,若是陛下能为小女选一门亲事,君子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刘秀下意识地看向祭遵的小女祭蔓婉,小姑娘有十六、七岁的样子,的确已到了适合出嫁的年纪。她相貌倒是集合了祭遵和祭夫人的优点,美貌过人,万里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