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且信你!”王遵沉吟了片刻,说道:“你带我向陛下哨句口信:汉室乃天下之正统,凡有识之士,皆以匡扶汉室为荣,遵虽不才,亦愿为汉室进献绵薄之力。王氏世代,深受汉家恩泽,祖上之光耀,遵片刻不敢忘。若陛下不弃,遵愿为陛下鞍前马后,万死不辞!”王遵的祖父、父亲,都曾是汉室官员。
说完话,王遵伸手入怀,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李迟,说道:“此佩,可作为遵之信物。”
这么重要的一封回信,而且还是给天子的回信,应该用笔来写才对。可王遵不敢,用笔写下这番话,那就是铁证如山,落到隗嚣的手里,他有十颗脑袋都保不住。
安全起见,他只能口头叙述自己的心意。
即便李迟是细作,跑到隗嚣那里去告状,那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自己还有得辩解,至于这块玉佩,也不能作为铁证,他可以反过来说是李迟从他这偷走的。
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没有铁证落入人家的手里,即便是隗嚣也轻易动不了他。
听完王遵的这番话,李迟很是激动,连连点头,正色说道:“大将军放心,小人一定把大将军的话带到。”说着话,他把王遵送他的玉佩塞进靴筒里。
王遵看得直咧嘴,这是可他王家祖传的信物,就这么被李迟放进鞋壳里了……他清了清喉咙,提醒道:“李迟,万不可把玉佩踩坏。”
李迟连连点头,还乐呵呵地拍了拍鞋子,说道:“大将军放心,放在这里最安全。”
“嗯……”王遵干笑两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一个劲的向李迟的鞋子上扫。
李迟离开大营事,带走了一大包裹的干粮。而后,他原路返回,顺着东城门,回到略阳城内。
进了李府,他见到洛幽,把王遵的玉佩,以及王遵托他捎的口信,一并转告洛幽。
洛幽听后,立刻离开李府,去见刘秀。
军营,中军帐。听了洛幽的转述,刘秀以及麾下的众将,都是喜出望外。王遵同意投靠己方,这可是件大喜事。
铫期笑道:“王遵可是隗嚣的大将军,是最早跟随隗嚣的心腹大将之一,王遵倒戈,这对陇军士气的打击可不小啊!”
祭遵亦是连连点头,说道:“此消彼长,现在隗嚣想打下略阳,可就更难了!”
来歙眼珠转了转,说道:“陛下,微臣以为,倒是可以让王遵暂时留在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