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活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气呼呼地说道:“毫无作为的回到陇地,我有何脸面去见大王?”
老六耸耸肩,没再接话,向老八、老九一挥手,三人调头往回走。老五不甘心地又扫视一遍四周,还是毫无发现,他咬了咬牙,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树干上,调头回去了。
他们离开了好一会,直至四人的身影只剩下四个小黑点,树木的树枝当中传出哗啦啦的声响,紧接着,有一人从树上滑落下来。
他站于树后,探出半颗脑袋,向前望去。这位,正是暗中跟着他们的柳不信。
柳不信眯了眯眼睛,这些人,可比他想象中的要大有来头。他们不是普通的贼寇,而是来自于陇地,那么他们所说的大王,也只能是隗嚣了。
这么说来的话,西平粮仓早就是隗嚣的人,这根钉子,埋得可够深的!
可是,埋的这么深的一根钉子,将来明明可以大有作为,为何现在要冒如此之大的风险,劫持长安城内的女子呢?
柳不信把整个案子回想一遍,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明白了。他们在长安秘密劫持女子,现场故意留下野兽的毛发,这明显是在栽赃嫁祸天子。
如果失踪案得不到制止,谣言将会越演越烈,到时,天子的名望和声誉势必大大受损,这时候,只要有人暗中挑拨、煽动,长安都有可能爆发民乱。
等到那时,隗嚣再大举来攻,己方内忧外困,其局面可想而知。
想明白隗嚣所用的诡计,柳不信禁不住惊出一身的冷汗。
对方太过于小心谨慎,他只能再次拉远追踪的距离。
一个时辰后,四辆马车行到官稷。柳不信趴在附近的草丛里,身上盖着一层绿色的纱布,让他整个人都融入到草丛当中。
马车在官稷的门口停了一会,然后官稷的大门打开,从中走出来一行人,为首的一位,正是官稷令吴庆。
官稷令这个官,再小它也是个官,西平粮仓的掌柜,做得再大也是个商。
按理说,西平粮仓的掌柜应该对吴庆毕恭毕敬才对,而柳不信所看到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