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缩了缩脖子,吓得一声都没敢吭。
见刘秀在大殿里,背着手,来回走动,目光扫视个不停,他暗暗咧嘴,躬身上前,小声说道:“陛下的御膳已经准备好了……”
刘秀没有说话,直接走出大殿,向社宫的中部走去。
这里的房子很多,有住舍,也有接待客人用的客舍。
刘秀大致看了看,情况和正殿差不多,许多房舍已经破旧,而且绝不可能是在建武二年翻修过。刘秀脸色越发难看,背着手,又向社宫的后面走去。
他倒要看看,自己批下来的钱,都被他们花到哪去了。
刘秀刚走出没几步,吴庆便追了上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道:“陛下,朝廷下拨的钱财,一部分用于翻新神像,另……另一部分被……被我等……我等……”
“都被你等私分了是吗?”
“微臣罪该万死!微臣罪该万死!”吴庆一边说着话,一边连连向前叩首。
刘秀气得好半天没说出话来,抬手狠狠指了指吴庆,半晌,他方说出一句:“你真是好样的!”
说完话,他一甩袍袖,转身向外走去。现在,就算吴庆给他准备的是山珍海味,他也没心思吃了。
看到刘秀负气而去,吴庆更是叩首如捣蒜,急声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刘秀什么都没说,大步走出官稷,坐上马车,回往长安城。
车上。花非烟看眼刘秀,欲言又止。刘秀瞥了她一眼,问道:“非烟想说什么?”
“官稷在朝中,越来越不受重视,几乎成了三不管,在官稷里任职当差,的确是没什么油水,而且俸禄少得可怜。”
“所以,他们就该把我批下的钱财都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