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忠孝难两全,冯母以自尽来成全儿子的尽忠,此为大德,自然该大书特书。在诏书的后面,刘秀令颍川太守在饶阳为冯母立庙,以此来祭奠这位伟大的母亲。
天子为臣子的母亲立庙,这对于臣子来说,无疑是莫大的殊荣。刘秀这么做,多多少少也包含了对冯异的愧疚。
冯异对他,当真是做到了生死相随,当年,在他最潦倒落魄的时候,是冯异煮的那碗豆粥,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现在,他因为汉阳之败而迁怒冯异,刘秀感觉很是过意不去。为冯母立庙,这也算是对冯异的一种补偿。
等刘秀说完,张昆连连点头,说道:“奴婢都记下了,奴婢这就去拟旨。”
时间不长,张昆把诏书写好,拿到刘秀面前,请他过目。
刘秀大致看了一遍,有几处不满意的地方一一指出来,让张昆去修改。等张昆重新写好一份诏书后,刘秀确认无误了,这才盖上玉玺。
“明早,可将诏书颁布。”
“是!陛下!”张昆躬身应了一声,捧着诏书退了下去。
刘秀回到寝宫休息。张昆和洛幽伺候他更衣,洗漱,而后,刘秀向两人摆摆手,说道:“都退下吧!”
张昆躬着身子,退出寝殿。洛幽没有走,关切地问道:“陛下的伤势如何?”
刘秀一笑,说道:“早已痊愈,放心吧!”
“请陛下让婢子看看。”
刘秀看眼洛幽,还是将中衣脱掉,赤膊着上身。
洛幽定睛细看,刘秀胸口处的箭伤,只剩下淡淡的红色印记,连疤痕都快要消掉了。见状,洛幽即感惊讶,也放下心来,向刘秀福身施了一礼,这才退出寝殿。
刘秀摇摇头,重新穿好中衣,侧身躺在床榻上,随手拿起一卷竹简。看了一会,倦意袭来,刘秀随手把竹简放到一旁,慢慢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