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将官眉头紧锁地问道:“大将军,难道,我们现在就要撤兵?”
另一名将官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们一旦撤兵,贾览和奥日逐王定会卷土重来,返回代郡,收拢残部,代郡依旧要被卢芳所占领。”
“所以,我们千里迢迢的从长安来到代郡,就等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改变!”还平白无故地烧了一座灵丘城。这也太令人窝火了吧!
耿舒正色说道:“大将军,不能撤兵啊!我们明明是在代郡打了胜仗,挫败了卢芳军和匈奴军、乌桓军,现在撤兵,这……这等于是让所有的胜利都付之东流!”
众将官齐齐点头,纷纷说道:“是啊,大将军,现在不能撤军啊!”
韩歆眉头紧锁地说道:“撤军,是陛下的旨意,与卢芳相比,隗嚣才是朝廷的心腹之患!我军速归长安,对隗嚣征战,势在必行!”
稍顿,他又意味深长地提醒道:“何况,撤军是陛下的旨意,不遵从,就是抗旨不遵!”
众将官闻言,身子同是一震,纷纷低垂下头。
耿舒把诏书又拿了过来,再次从头到尾的看一遍,眯缝着眼睛说道:“陛下并没有让我军即刻撤兵,而是让我军尽快结束北方的战事。”
韩歆正色说道:“卢芳军、匈奴军、乌桓军现在已经被我军驱逐出代郡,北方战事已经结束了!”
耿舒说道:“敌首贾览和奥日逐王尚在,战事又怎能算是结束呢?”
韩歆看向冯异,意味深长地说道:“大将军,隗嚣与公孙述联盟,凉州与益州联手一处,倘若让这两州联盟巩固,朝廷再想出兵平定,太难了,趁着现在,两者结盟还未稳,当及时出兵凉州,剿灭隗嚣才是!”
冯异背着手,在大帐里来回踱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冯异身上,己方究竟是战还是撤,这个决定最终还得冯异来做。
现在,冯异也是左右为难。
撤兵,那就是拱手让出胜利的果实,己方在代郡所作出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不撤兵,北方战事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这势必会印象到朝廷的大局。
可真难啊!冯异一边踱步,一边在心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