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袖口内抽出手帕,压在秦子婳肩头的伤口处,向傻站在一旁的内侍大声喝道:“速去请太医!”
一旁的内侍如梦方醒,连忙应了一声,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吴汉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看到满身是血的秦子婳,他整个心都揪成了一团,说话都有些结巴,道:“陛……陛下,子婳她……她……”
“她没事,子颜莫要紧张。”见吴汉还是慌手慌脚的模样,刘秀脸色一沉,喝道:“我保证她没事,给我沉住气!”
这普天之下,要说谁能压制住吴汉,非刘秀莫属。他这一嗓子,还真让六神无主的吴汉镇定了下来,他在一旁蹲下身形,说道:“陛下,还是让微臣来吧!”
刘秀用手帕压住秦子婳的伤口,手上也沾了血,这种脏活,哪能让天子来干,再者说,男女授受不亲的,即便是刘秀,吴汉也无法忍受他和秦子婳这么‘亲密’的接触。
吴汉接过刘秀的手帕,代替刘秀,继续压住秦子婳的伤口,同时轻声安慰道:“子婳,再忍忍,太医马上就到!”
看着护妻心切的吴汉,刘秀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形,举目看向刺客那边。现在残存的几名刺客,也是死的死,被擒的被擒,大殿里的打斗已然全部结束。
刘秀环视大殿,问道:“这个百戏班子,是谁带进宫中的?”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大长秋陈志一溜小跑的来到刘秀近前,噗通一声跪伏在地,颤声说道:“是……是奴婢!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前叩首。
刘秀的目光落在陈志身上,眉头紧锁。他对陈志当然不陌生,他还没称帝的时候,陈志就是他的眷属,他称帝之后,眷属们大多都领着一笔封厚的赏赐回家了,而陈志是为数不多愿意留下来的人之一,自愿接受宫刑,入宫侍奉。
陈志这个人,心胸比较狭小,行事作风,也偏向毒辣,刘秀不太喜欢这个人,不过他对陈志还是很了解,他一旦认了主,那对主子绝对是忠心耿耿。陈志之所以肯接受宫刑,入宫侍奉,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郭圣通。
要说陈志是故意带着刺客入宫的,刘秀不相信。他凝视陈志好一会,问道:“这家百戏班子,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他……他们是和家戏团,在洛阳是成立十多年的老戏团,这些年,皇宫里的百戏表演,请的都是他们,这次……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家戏团里怎么……怎么就混进来这许多的刺客……”
“戏团的团长呢?”“陛下,团长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