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阮修走进船舱,刘秀缓缓后退。进入船舱内的阮修,只一个箭步,人便飘到刘秀的近前,长剑顺势刺向刘秀的胸口。
阮修的出剑,已经不能简单用快字所能形容。随着长剑刺倒自己的近前,那一瞬间,刘秀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他急忙向旁闪躲,避让长剑的锋芒。
他刚刚让过长剑,长剑突然变招,向他横扫过来。刘秀竖立手中的赤霄剑格挡。当啷!随着一声巨响,刘秀双脚贴着地面,横划出去两米开外才算停下。
持剑的手臂,就如同被电击了似的,酸麻得快要失去知觉。刘秀暗叹口气,不得不承认,阮修的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来不及更多的做出感叹,阮修的第三剑又攻了过来,这次是力劈华山的一剑,直劈刘秀的头顶。刘秀没有时间做出闪躲,只能横起手中剑向上招架。
他使出个巧招,剑身向下倾斜,不是硬接对方的重劈,而是让倾斜的剑身产生一个向外的卸力。长剑劈砍在赤霄剑上,而后剑锋与剑锋摩擦,向下滑去。
发出的尖锐摩擦声,令船舱内的花非烟、水军屯长以及与他二人对战的黑衣人,皆露出痛苦之声。
楼船士屯长最先受不了,他扔掉手中的两截桌子腿,双手捂耳,死命的嚎叫。
花非烟与黑衣人也是各自抽身而退,将手中剑插在地板上,同时双手捂耳。那尖锐的摩擦声,当真像是要把人的耳膜刺穿。
挡下对方的重剑,刘秀身子向后翻滚,刚刚停下来,阮修如影随形,追至刘秀的近前,手中剑向前一递,直取刘秀的面门。
刘秀一手持剑,一手顶住剑身,以剑面来挡对方的长剑。
当啷!长剑锋芒刺在赤霄剑的剑面上,瞬间产生的冲击力,让刘秀坐在地上,倒滑出去。刘秀的身子还没停下来,他已先侧头喝道:“非烟,撤!”
听闻刘秀的话,花非烟一把抓住还捂着耳朵嚎叫的屯长,顺着就近的窗户,直接跳了出去。在他二人附近的那名黑衣人见状,健步如飞地追了上来。
他到了窗户近前,他探头向下一看,只看到河面上出现了两团水花,显然,花非烟和屯长皆已落入洛水当中。
黑衣人想都没想,紧跟着也跳出窗户,噗通一声,落入河水。很快,他便在河水当中发现了不远处的花非烟和屯长。他二话不说,握着佩剑快速游过去。
可他还没游到花非烟近前,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踝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他急忙回头一看,只见抓住自己脚踝的是一只惨白的大手,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只见自己的身下,露出来的是一张张惨白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