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刘秀笑赞道:“大司徒节俭,甚好。”
刘秀称帝之后,一直都崇尚节俭。
伏湛闻言,老脸顿是一红,别看他家的灯笼毫不起眼,实际上成本并不便宜,每盏灯笼上的刺绣都不一样,有万民图,有征战图,有万马奔腾图,每一盏花灯都能让人欣赏好一阵子,提前是得近距离的欣赏。
在伏湛家花灯的旁边,挂着一盏巨型花灯,鲤鱼的形状,谈不上有多精巧,但个头是足够大,足够醒目,和伏湛家的花灯摆在一起,那一串小花灯,好像从鱼嘴中吐出来的气泡。
刘秀抬手指了指,笑问道:“那鲤鱼花灯是谁家的?”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刘终开口说道:“陛下,那是平林侯相的花灯。”
刘终是淄川王,不过目前淄川还在张步的控制范围内,刘终也无法回到自己的封地,只能继续留住在洛阳。刘终和刘秀的关系特别好,两人打小就能玩到一块去,现在的关系也不减当年。
刘秀喃喃说道:“平林侯相?”
伏湛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说道:“陛下,平林侯相赵憙。”
听闻伏湛的提醒,刘秀这才想起来,赵憙的确是被封为平林侯相了。
赵憙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收服了简阳,立下大功,荆州牧便上疏刘秀,推荐赵憙做平林侯相,刘秀没有多做考虑便批准了。
他乐呵呵地说道:“赵憙现任平林侯相,却把花灯送到了洛阳。”
刘终一笑,说道:“陛下,这说明赵憙还是心系陛下的。”
刘秀闻言,哈哈大笑。同一件事,不同的说法,就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
赵憙现在给平林侯做相,本应该心无旁骛的做好他那一摊事,但在月夕之时,他费尽心思的做出这么一盏大花灯,派专人运送到洛阳,悬挂在显眼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引起天子的注意,好让自己的仕途能更上一层楼。
说他急功近利,并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