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好奇地问道:“但什么?”
董宣沉声说道:“但陛下再以身涉险,轻贱性命,出现任何的差池,微臣可付不起这个责。”
刘秀被董宣说懵了,自己什么时候以身涉险了?又什么时候轻贱性命了?
张贲则是暗暗咧嘴,偷偷看眼董宣,为他捏着一把冷汗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他是真敢说话啊!
刘秀面露不悦之色,问道:“董县令这话是什么意思?朕如何以身涉险,又何时轻贱性命了?”
董宣深深看了刘秀一眼,正色说道:“陛下为了引出城内之刺客,竟然以身做饵,难道,这还不算轻贱性命?陛下有没有考虑过,一旦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大汉基业,岂不毁于一旦?”
刘秀都差点被董宣说笑了,他向董宣摆了摆手,说道:“董县令,你是不是对我有些误解?你认为我在醉香阁被刺客行刺,是我故意为之,故意引刺客来行刺我?”
难怪你们县府没有追查到那些逃走的刺客,这些天调查下来,就调查出这么个荒谬的结论?
董宣眨眨眼睛,疑问道:“难道不是吗?”
“简直是胡言乱语,不知所云。”刘秀又好气,又好笑,连连摇头。
见状,董宣目光一转,看向张贲。最先提出刘秀以身涉险,引诱刺客现身的人,可不是董宣,而是张贲。
看到董宣投来的目光,张贲清了清喉咙,说道:“陛下做事,自然有陛下的考量,我等臣子,还是……还是不要多加过问的好。”
刘秀越听越迷糊,沉声道:“董宣、张贲,你二人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贲下意识地说道:“陛下遇刺那天,沿途留下公孙述细作的联络暗号,难道不是为了引刺客现身吗?”
刘秀闻言,眉头拧成个疙瘩,自己什么时候留下公孙述细作的联络暗号了?张贲这不是一派胡言吗?
他重重地一排桌案,怒声呵斥道:“张贲,在朕面前,也敢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