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硬着头皮,接见了张氏以及冯彰、冯欣。冯彰是冯异的长子,十三、四岁大,冯欣是次子,七、八岁大。见到邓晨后,张氏拉着二子,一同给邓晨跪了下来。
见状,邓晨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把张氏和冯彰、冯欣一并搀扶起来,说道:“嫂夫人这是作甚?这不是折煞伟卿吗?”
“还请邓廷尉以实相告,我家良人到底所犯何罪?”在当时,妻子称呼丈夫,一般都用‘良人’这个称呼。
“呃……”邓晨支吾片刻,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案,嫂夫人不必太过担心,带着两个孩子,还是回府等消息吧!”
所犯不是大案,又怎会被关押在廷尉府?张氏不信邓晨的说词,问道:“邓廷尉,能否让妾见一见我家良人?”
“这不行!”即便他派人假冒了邓晨,但能唬得住旁人,绝对唬不过张氏。
见张氏闻言,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邓晨暗暗咧嘴,清了清喉咙,说道:“这……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不准任何人见公孙,我……我也没办法啊!”
“我家良人到底所犯何事?如果不是大案,陛下又怎会如此绝情?”张氏哽咽着说道。
邓晨正色说道:“嫂夫人还是先回家等消息吧,再过个三五日,等事情调查清楚了,自然会还公孙一个公道!”
说完话,他话锋一转,又道:“在下还有些要务处理,请恕伟卿失陪!”
“邓廷尉……”张氏还想叫住邓晨,等邓晨业已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在邓晨这里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张氏带上两个孩子,直接去了皇宫,求见刘秀。
对于冯异的夫人来见自己,刘秀一点也不意外,他称病未见张氏,只是令人带话给张氏,让她带两个孩子回府等消息。
张氏也豁出去了,带着两个孩子,于宫门外下跪,只求天子召见。花非烟将宫外的情况通知给刘秀,后者的身子下意识地向前倾了倾,但最终还是按捺住了。
他沉吟片刻,说道:“就……就先让他们在宫外跪一会儿吧!”
冯异可是因为‘重罪’,被关押在廷尉府,如果他这么快就见了冯异的家眷,那么这出戏就显得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