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李由长松口气,禁不住提起衣袖,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刘秀继续说道:“还有,今日所议之事,你等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倘若再走漏出消息,无论透露给谁,我定严惩不贷!”
花非烟、冯异、李由齐齐躬身应道:“臣妾(微臣)遵命!”
刘秀目光一转,看向冯异,说道:“公孙,你难得回京,早些回家,见见家人,也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恐怕又有得忙了。”
冯异明白刘秀的意思,他向刘秀欠了欠身,说道:“陛下,微臣告退。”
他正要退出大殿,刘秀突然又叫住了他,而后,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冯异,说道:“此乃天子玉符,见符如见朕,凭此玉符,公孙可调派三辅官员!”
冯异暗吃一惊,愣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急忙走到刘秀近前,屈膝跪地,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微臣……微臣惶恐。”
刘秀起身,走到冯异近前,把他搀扶起来,说道:“我说过了,你我之间,义为君臣,实为手足,即便是现在,躺在宫寝之内,我还会时常梦见当年那一碗豆粥啊!”
他这句话,把冯异差点说哭了。冯异再无二话,又一次屈膝跪地,嘭嘭嘭的连磕了三个头,然后双手举起。
刘秀将玉符放在冯异手中,意味深长地说道:“三辅乃西京,国之重地,我就将它交给公孙了!”
冯异擦了擦眼睛的泪痕,吸了吸鼻子,深吸口气,振声说道:“三辅在,微臣活,三辅若失,微臣提头回见陛下!”
刘秀再次把冯异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公孙这次回京,实属特殊,我就不赏了,等公孙下次回京,我必有重赏!”
“微臣谢陛下隆恩!”冯异躬身施礼,而后退出大殿。
刘秀把天子玉符都给了冯异,这让李由不由得暗暗咧嘴。
这枚玉符,何止能调动三辅官员,但凡是洛阳治下,无论官员、兵马,皆可调动。陛下对冯异,得是多大的信任啊!
冯异离开皇宫时,眼圈是红的,明显刚刚哭过,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好像受了多大的打击似的。冯异出了皇宫,坐上马车,直接回到自家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