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干咳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同时不留痕迹地看了看左右。
刘良会意,向两旁的下人们挥挥手,屏退左右。等下人们都离开,刘顺向刘良那边凑了凑,小声说道:“族父,小侄此次前来,确是有事。”
刘良一副了然的样子,笑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族父对陛下裁撤地方官员之事,想必也听说了吧?”刘顺神秘兮兮地问道。
刘良眨了眨眼睛,而后皱起眉头,疑问道:“陛下把你也裁撤了?”
“没有、没有,那倒没有!”刘顺连连摆手。刘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既然陛下没有裁撤你,你小子紧张个什么劲?”
刘顺一脸地苦相,说道:“陛下虽未裁撤小侄,但郡府的许多的官员都被裁撤掉了,其中还有都尉方翟!”
刘良耸耸肩,如果是刘氏宗亲的事,他还能插手管一管,至于什么都尉方翟,他只是见过面,之间都谈不上交情,这事让他怎么管?
刘顺小声说道:“小侄与方翟,一向交好,这次他被裁撤,又没有好的去处,小侄也是于心不忍,还望族父能在陛下那里为方翟美言几句。”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刘良皱着眉头,没有再往下说话。
刘顺从袖口中逃出一张绢帛,递到刘良近前,小声说道:“方翟之事,可不会让族父白白帮忙,这是方翟许下的承诺,只要事成,这张地契,就是族父您的了!”
刘良不动声色地接过绢帛,展开一看,竟然是宛城附近的五十亩善田。看罢地契,刘良眼眸顿是一闪,说道:“平仲啊,这是?”
刘顺说道:“族父,方翟的为人和能力都不差,只可怕他刚刚做到南阳都尉,就赶上了陛下的裁撤令,天下那么大,县城那么多,以方翟之才,做一县之令绰绰有余,还望族父能在陛下那里,帮方翟说几句话。”
刘良扬起眉毛,抖了抖手中的地契,问道:“他只要做个县令?”
“正是!”
只要个县令的官,就肯拿出宛城附近的五十亩良田做报酬,可真是大手笔啊!刘良慢悠悠地说道:“这个方翟,家资颇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