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挺身站起,走到他二人近前,说道:“两位现在都长本事了,竟然在京城里调动军兵,你们想干什么?要谋反吗?”
朱浮身子一震,急忙向前叩首,说道:“微臣不敢!微臣之所以调动军兵,只是为了将流民阻挡于城外!”
他话音刚落,董宣立刻接话道:“陛下,微臣调动县兵,是为了救城外饥民于水火!”
一听这话,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当着天子的面,朱浮哪能忍?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一旦放城外饥民入城,洛阳发生了乱子,谁能负责!”
“下官负责!”董宣正色说道:“下官身为洛阳令,自然会确保城内的秩序!”
“呵!”朱浮冷笑一声,怒声说道:“你董宣好大的口气啊!你区区一个洛阳令,你能负责得起吗?我朱浮身为执金吾,要确保京城的万无一失,更要确保陛下的万无一失!”
董宣据理力争道:“城外来的都是流民,而非刺客,更非匪盗!他们千里迢迢,来到洛阳,皆因陛下仁德之名远扬,他们来寻陛下之庇护,现朱执金吾欲将其统统挡在城外,不如同要把他们活活逼死吗?”
“荒唐!”朱浮振声说道:“外城区的百姓那么多,流民若想活命,完全可以在外城区乞讨过活,又何必非要进入内城?依我看,他们就是居心不良,欲在城内生乱!”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各说各的理。刘秀听着他二人的争论,也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向两人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这里不是给你二人吵架的地方。”
朱浮缩了缩脖子,向刘秀欠欠身。董宣则是面沉似水,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
刘秀问道:“这次来了多少流民?”
朱浮正色说道:“回禀陛下,有近万之众。”
竟有这么多……刘秀转头看向董宣,后者回道:“不少于八九千。”
刘秀问道:“他们是从何地而来?”
“一部分是从荆州而来,一部分是从豫州而来。”
刘秀在大殿里来回踱步,沉吟片刻,向他二人挥了挥手,说道:“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