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刘赐连连向前叩首,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微臣回府之后,一定会严查此事……”
刘秀继续说道:“今日之汉室天下,非我刘秀一人之功,也非刘氏一族之功,而是靠着成千上万的将士,拼死拼活、流血流汗打下来的,每逢想起那些血洒疆场、马革裹尸的将士们,我就心痛不已,对这汉室天下,我格外珍惜,可你们呢?也有和我一样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天下吗?”
“是、是、是,微臣也有……”
“不要光在嘴上说,更要做出来!”刘秀斩钉截铁地说道:“无论是谁,倘若他不懂的珍惜汉室江山,甚至还想把汉室江山拱手让出去,他就不配享受汉室江山带给他的富贵,我会把他剔除出朝堂,剔除出宗室。”
向来胆大包天、口无遮拦的刘赐,此时业已被吓得汗如雨下,跪在地上的身子都哆嗦成了一团。
刘秀的为人偏向柔和,时不时的还开开不着调的玩笑,即便对外姓大臣,也很少会说重话,对宗亲更是以礼相待。
这次他训斥刘赐的话可够重的,甚至连剔除出宗室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刘赐能不怕吗?
“回府之后,好好思过,倘若再犯……不,没有再下一次!慎侯退下吧。”说完话,刘秀挥了挥衣袖。
刘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皇宫,回到侯府之后就大病了一场。
当然,他也有派人调查事情的原委,那日,调戏清静,被刘秀撞个正着的几名大汉,正是他慎侯府的家奴。
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刘赐气得差点当场吐血,令人将这几名家奴套上麻袋,乱棍打死。
这件事,不仅给了慎侯府带来极大的震慑,对其他的宗亲、权贵,也起到了敲山震虎的效果。
众宗亲、权贵皆开始约束自家的眷属,这时候谁若是撞到枪口上,那是成心自找倒霉呢!
刘秀这次把刘赐吓得不轻,所起到的连带效果是,让洛阳的风气为之一正。刘玄在长安那么快的垮台,归根结底,是权贵们的无法无天,变本加厉的敛财,欺压百姓,导致百姓与朝廷离心离德,赤眉军攻打过来,帮衬者寥寥,推波助澜者不计其数。前车之鉴,近在咫尺,刘秀可不想重蹈覆辙。
不日,刘黄离开洛阳,去往湖阳封地。
临行之时,刘秀亲自出宫送行。刘秀把大姐一直送出洛阳城,回头望望,离洛阳城已经好远,刘黄对刘秀说道:“阿秀,你就送我到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