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看向赵憙,表情淡漠地说道:“讲。”
“陛下惩治泗水王,有放纵小人加害忠良之嫌!”
赵憙这一句话,让刘终的冷汗顿时冒出来了,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赵憙,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见到天子之后,赵憙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站于殿门一旁的虚英闻言,眉头紧锁,下垂的手也随之抬了起来,握住佩剑的剑柄。
刘秀愣住,过了片刻,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看向赵憙,说道:“赵憙,你好大的胆子啊!”
“陛下谬赞了,草民愧不敢当!”
刘秀差点仰面大笑起来,你真当我是在夸赞你呢!他慢悠悠地问道:“你说朕纵容小人,陷害忠良?”
刘终一边擦额头的冷汗,一边向赵憙连使眼色,示意他赶快闭嘴,别再乱说话了!你再乱讲下去,家父都得被你给害死!
赵憙仿佛没看到刘终的暗示,对上刘秀审视的目光,正色说道:“起码陛下有轻信了小人之言!”
刘秀不解地问道:“小人?你说的小人可是指王奔?”
“正是!”
“你为何说王奔是小人?”
“叶县北部的那块地,并非王奔的,而是蔡毅的!”
“朕知道,不过,蔡毅已经搬离了叶县,在临走之前,将那块地卖给了王奔。”
赵憙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蔡毅并未卖地,而王奔也未买地,那块地,是王奔硬抢来的,至于蔡毅一家,早已被王奔杀光!”
听闻这话,在场众人都惊呆了,久久未说出话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也太匪夷所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