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说道:“成武侯有心了。”
在他说话时,阴丽华也向刘顺感激地欠了欠身。刘顺老脸一红,急忙躬身施礼,说道:“陛下、贵人折煞微臣了。”
稍顿,他又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念旧,乃天下人之幸,更是族人之幸!族父他年事已高,实在受不住牢狱之灾啊,还请陛下能法外开恩,饶过族父他老人家这一次吧!”
同为刘氏宗亲,刘顺当然不希望看到刘歙出事,而且他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倘若连刘歙这样的长辈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被陛下严惩,那么其他宗亲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刘秀看了刘顺一眼,又瞧瞧在场的刘终,他微微蹙着眉头说道:“此事,我心中自有决断。”
即便他没打算严惩刘歙,但演戏也要演得像那么回事,总不能他前脚刚抓了人,后脚又马上把他给放了,天子的威严、威信何在,不是成心让天下人看笑话吗?
见刘秀露出不悦之色,刘顺也不敢再多言了,瞅眼身旁的刘终,一脸无奈的表情。
刘终则是感激地向他微微颔首,只要刘顺肯为了父亲向陛下开口求情,这份恩情,他刘终就记下了。
刘秀本打算住在宛城的老宅子里,可刘顺、刘终都强烈反对。
以前刘秀被刘玄软禁在宛城,身边没有几个人,老宅子还能住得开,现在刘秀已是天子,身边的护卫,数以千计,这座小小的老宅,哪里还能住得下。
刘顺正色说道:“陛下的行辕,微臣早已安排妥当,陛下要住在老宅,万万不可。”天子若是在他的地头上出了什么意外,他有一百个脑袋都赔不起。
刘终也跟着说道:“陛下,老宅多年无人居住,难免有疏漏之处,陛下还是住在行辕吧!”
看刘顺和刘终一脸紧张的样子,刘秀也没有一再强求,淡然一笑,说道:“好吧,就依照成武侯的安排。”
刘顺和刘终都长松口气。离开老宅,刘顺带着刘秀等人去到行辕。其实,刘秀在宛城的老宅并不小,但行辕的规模要比老宅大了数倍。
行辕是在刘玄皇宫的基础上建造起来的。
刘玄在宛城称帝后,把几座大宅子合并到了一起,修建成一座临时皇宫,后来刘玄搬到长安,宛城的皇宫也就被闲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