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歙笑容满面地说道:“以前,王莽为祸南阳,后来又有邓奉为祸南阳,南阳破败,民不聊生,现在南阳得到天子的照拂,可谓是焕然一新啊!”
刘秀看眼一个劲给自己戴高帽的刘歙,幽幽说道:“我进入叶县时,有一群人拦住了仪仗。”
刘歙和刘终脸色一变,前者皱着眉头问道:“陛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拦天子仪仗?微臣定要去严惩于他!”
刘秀慢悠悠地说道:“来人自称姓王名奔。”说着话,刘秀拿起茶杯,慢悠悠喝了口茶水。
听闻王奔的名字,刘歙和刘终的脸色心头同是一震。刘终眉头紧锁,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父亲。刘歙眼珠转了转,说道:“大胆刁民!陛下放心,微臣定会去严惩此贼……”
不等他把话说完,刘秀放下茶杯,转头看向刘歙,说道:“王奔阻拦仪仗,是为了告御状,泗水王可之他要告的人是谁?”
“这……这……”
“正是泗水王!”刘秀语气平淡,没有明显的起伏,慢条斯理地说道:“王奔称,泗水王侵占他家百亩良田,不知,可有此事?”
“这……这简直是一派胡言!”刘歙起身,屈膝跪地,说道:“陛下爱民如子,以仁德治天下,微臣深以为鉴,又怎会做出侵占民田之事?请陛下明察!”
刘秀看着跪地的刘歙,沉默了一会,他摆摆手,说道:“泗水王请起。”而后,他看向身旁的虚英,说道:“带李县令、王奔进来。”
“是!陛下!”虚英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刘歙和刘终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自然。时间不长,虚英把李简和王奔一并带入厅堂。
这两人进来后,双双屈膝跪地,向前叩首,说道:“陛下!”
刘秀没有理会李简,看向下面的王奔,问道:“王奔,你说泗水王侵占了你王家的田地。”
“正是!”王奔的身子有些发抖,但声音还算洪亮。
“一派胡言!”刘歙冲着王奔怒声喝道:“县北的田地,是本王花钱买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