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等人也装模作样的各捡个水桶,象征性地装了些水,混在刘永军的残兵当中,顺着绳梯向城头上攀爬。
城头上,有不少的守军做接应。人们向外探着身子,先是接过来水桶,然后再把爬上来的将士拽上城头。
马武等人也是一样,被城头的刘永军一个接着一个的拽到城头上。
汉军敢死队登上城头后,一个个都是不动声色,不留痕迹地云集在马武的四周,然后故作疲累的席地而坐,呼哧呼哧地狂喘着粗气。
等人都上来的差不多了,一名将官走了过来,向坐在地上,直喘粗气的兵卒们扫视了几眼,沉声问道:“只回来你们这些人?”
刚刚出城偷水的将士,有接近三千之众,而现在回来的,只剩下一千来人,而且这一千来人中,还包括五百个冒牌货。
那名将官冷冷凝视了众人一眼,目光又落在一只只的木桶上,看到里面的水大多只有个桶底,而且水还都是通红的,染满了血污,他气恼地质问道:“这就是你们打回来的水?”
一名校尉站起身形,向将官插手施礼,说道:“李将军,护城河的对岸有汉军的埋伏,弟兄们死伤无数,能……能打到水回来,已经……已经很不容易了。”
将官勃然大怒,一脚踢在一只木桶上,把木桶踢飞出去好远,他怒声骂道:“这水能喝吗?”
被他踢飞出去的水桶刚好落在马武附近,里面的血水也溅了马武一身。后者脱口叫骂道:“他娘的!”
听闻骂声,那名将官身子一僵,脸色阴沉,怒声质问道:“是谁骂的?”
现场静得鸦雀无声,人们皆是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将官见状,更加恼怒,震喝道:“我在问你们,刚才是谁骂的!”
马武站起身形,说道:“是我!”
将官愤怒的眼神立刻落在马武身上。马武大声说道:“我等弟兄,出城偷水,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捡条命,活着回来,还要受将军如此辱骂,将军也太过了吧!”
“你大胆!放肆!”一名小小的兵卒竟然胆敢当众教训起自己,那名将官鼻子都快外歪了。他手握佩剑的剑柄,大步流星地向马武走过去。
那名校尉倒是不错,他虽然不认识马武,但他说的也是实情,这次他们遭遇到大批汉军的埋伏,死伤了那么多弟兄,将军非但没有安抚之言,反而一来就责备、怒骂,的确是令人感到寒心。
他连忙跨前一步,挡住将官,急声说道:“李将军,这位兄弟有失礼之处,还请将军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