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弯下腰身,把吴汉搀扶起来,说道:“子颜的忠心,我心中自知。”
吴汉动容道:“陛下,邓奉必须死,他若不死,南阳匪类定会贼心不死,他们藏于暗处,伺机而动,早晚还会起来兴风作浪,为害南阳!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万万不能因小失大啊!”
他说的这些道理,刘秀都懂,留下邓奉,的确会有很多的后患,可是阴丽华、严光、邓晨等等的因素,他也不能不考虑。
思前想后,刘秀说道:“此事,容我再三思!”
吴汉看眼刘秀,没有再多说什么,拱手施礼。
刘秀离开邓终的营帐,回到自己的寝帐。此时阴丽华正在寝帐里坐立难看,看到刘秀回来,她立刻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邓终为何会死?”
看着一脸关切的阴丽华,刘秀暗暗苦笑,脸上没什么表露,只是皱着眉头说道:“邓终趁子颜不备,夺走子颜的佩剑,欲挟持子颜逃出大营,不过却被在场的守卫射杀。”
“邓终……邓终他真的死了?”阴丽华呆呆地说道,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和邓终并没有很深厚的感情,但也是从小就认识。儿时的相识,现在就这么没了,阴丽华的心中禁不住生出一阵悲凉之感。
看着阴丽华眼圈湿红,刘秀顿感心情烦躁,他突然开口说道:“难道,他还不该死吗?”
他的话,让阴丽华脸色一变,下意识地说道:“陛下……”
刘秀说道:“当初,邓终欲对汐泠图谋不轨,若非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凭邓终的所作所为,难道他还不该死吗?”
“陛下,臣妾并非……”
“邓奉、邓终,是与你相识已久,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二人的免死金牌!”
刘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汉军将士,三次南征南阳,期间有多少将士血洒疆场,埋骨异乡,邓奉、邓终,不该死吗?”
看到阴丽华对邓终的死露出悲伤之情,刘秀的心里也憋着一股怒气。许汐泠乃天子嫔妃,邓终欲对她图谋不轨,单凭这一点,将其千刀万剐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