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看眼刘秀,掰着手指头数道:“一,邓奉是姐夫(邓晨)的亲侄子。二,邓奉对阴贵人有救命之恩。三,邓奉是大哥的老部下。四,邓奉的谋反也情有可原,这件事,大司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五,杀邓奉,也不利于陛下的名声。”
刘秀看着朱祐扒拉着他手指头,说的头头是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道:“怎么此事还和我的名声扯上关系了?”
朱祐探着脑袋问道:“陛下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民间百姓都在流传,邓奉之所以造陛下的反,皆是因为阴贵人。如果陛下杀了邓奉,倒是坐实了传言,百姓们定会认为陛下是为了除掉情敌,才杀的邓奉。这当然有损于陛下的声誉!”
刘秀眨了眨眼睛,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摇头说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传言。”
“人言可畏,陛下也不能不考虑啊!”朱祐提醒道。
刘秀乐道:“看来,我是不能杀邓奉了。”
朱祐叹口气,说道:“陛下若不杀邓奉,大司马,以及军中将士们,都会对陛下颇有怨言,众愤难平啊!”
刘秀白了朱祐一眼,说道:“说来说去,你和仲华一样,都在和我兜圈子。”
朱祐摊了摊手,说道:“到底该如何处置邓奉,这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是啊!”刘秀深有所感的长叹一声。一边是邓奉与己方的层层关系,一边是群情激奋的军中将士,刘秀被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朱祐颇感同情地看眼刘秀,笑嘻嘻地说道:“还好我不是天子,不用为这么多的糟烂事烦心!”
刘秀差点气乐了,抬手掐了掐朱祐脸颊上的肥肉,说道:“你战败被俘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起码得罚你半年俸禄!”
朱祐一听要被罚俸禄,立刻摆出一张哭丧脸,嘀咕道:“罚半年俸禄?那我吃什么,喝什么?”
刘秀笑道:“可领食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