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坐在马上的吴汉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狗头,我吴汉今日收下了!”
胡歇闻言,勃然大怒,正要说话,吴汉双腿猛的一夹马腹,战马咴咴嘶鸣,甩开双腿,直奔胡歇奔了过去。吴汉在马上,高举着画杆方天戟,一戟砸落下去。
你不是力气大吗?我吴汉就和你比比力气!
胡歇深吸口气,使出吃奶的劲,横锤向上招架。
画杆方天戟的锋芒,实打实的砸在锤头上,那一声巨响,让周围的汉军、赤眉军感觉自己的耳膜像被针尖刺穿了似的。人们手捂着耳朵,表情痛苦,连连后退。
吴汉的战马从胡歇的身边掠过,再看胡歇,被吴汉这一戟给硬生生震的坐到了地上。他持锤的那只手,都在哆嗦个不停,虎口、指缝的皮肉,全被震裂开,整只手掌上全是血。
战马掠过胡歇之后,迎面还跑上来几名赤眉军,想把吴汉拉下战马,后者只随手将画杆方天戟横着一挥,几名兵卒冲上来的快,倒下的更快,尸体倒地,数颗人头轱辘出去好远。
吴汉看都没看一眼,拨转马头,再次向胡歇冲了过去。胡歇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站起,这回他双手持锤,全力向上招架。
当啷!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声。胡歇也再次被震得坐到地上,这回他的两只胳膊都失去了知觉,脸色煞白,斗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吴汉不慌不忙地再次拨马,依旧是单手持戟,催马又向胡歇跑了过去,长戟的锋芒在空中画出一道长长的电光,闪向胡歇的脖颈。
胡歇是眼睁睁看着画杆方天戟向自己横扫过来,他无力做出躲闪,也无力再做出招架,此时,他的四肢已完全使不上力的。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画杆方天戟扫过,人头弹飞到空中。吴汉单手一挥长戟上的血水,看向前方的那些赤眉军敢死队,嘴角勾起,持戟冲杀过去。
吴汉的形象,和他的作风,完全是两个极端。要说形象,整个建武朝廷里,没有谁的形象能比吴汉更好,要说嗜血好杀,整个建武朝廷里,也无人能出吴汉左右。
只见手持画杆方天戟的吴汉,催马冲入赤眉军的人群里,真如同虎入羊群一般,长戟所过之处,赤眉军的兵卒成群成片的扑倒在地,一道道的血箭,从人群当中喷射出来,只一个冲锋过去,吴汉身上的银盔银甲,变成了红盔红甲,胯下的白马,也变成了红马。
吴汉的亲自参战,让汉军的前军将士们士气大振,人们纷纷嘶吼着,拼了命的向对面的赤眉军冲杀,原本已经陷入被动的汉军,一下子便扭转了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