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沉声质问道:“为何现在才报?”
小宦官低着头,没敢吱声。张昆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们发现阴贵人、许美人失踪的时候,陛下正在前宫议事,故……没敢打扰陛下!”
“糊涂!”刘秀训斥了一声,再重要的事,也比不过阴丽华和许汐泠的出宫。
他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阴丽华和许汐泠已经出宫接近三个时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估计两人早哦已经出了洛阳,在去往南阳的路上了。
刘秀沉吟片刻,对张昆说道:“宣伏湛、宋弘、宗广入宫。”
“奴婢遵命!”张昆应了一声,而后斜眼看看跪在地上的小宦官,问道:“陛下,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庭杖五十。”张昆点头应是,刘秀紧接着又补了一句:“罚奉半年!”
庭杖可不是开玩笑的,真要往死里打,人的脊椎骨都能被打折,身子都能打成两截,五十庭杖,足以取人性命。
刘秀补充了一句‘罚奉半年’,等于是在提醒张昆,别把人打死了,自己不想取他的性命,他也罪不至死。
张昆多机灵,一听就明白了刘秀的意思,躬身应是,而后把小宦官带出大殿。
到了外面,张昆横了他一眼,冷哼出声,说道:“算你小子运气好,若非陛下仁德,这次你还焉有命在?”
小宦官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行大司徒事伏湛、大司空宋弘、尚书宗广,奉诏入宫,来见刘秀。
在清凉殿,刘秀接见了他们三人。屏退大殿中的内侍,只剩下他们四人,刘秀将阴丽华、许汐泠前往南阳,欲劝降邓奉的事,向他们三人讲述一遍。
伏湛、宋弘、宗广闻言,无不大惊失色,头皮发麻。一个贵人,一个美人,只身去南阳,想劝降邓奉,这不是疯了吗?
宗广急忙说道:“陛下,南阳万万去不得!阴贵人、许美人危矣!现在,当即刻派人,追回她二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