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位将军,小老儿姓刘名良,不知将军是……”
听闻话音,吴汉向人群中的那位老者看去。老者的衣服很华丽,锦缎的材质,做工精细,只不过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换洗过了,脏得不成样子,其他众人的模样也都和老者差不多,原本华丽的衣裳,现在都是又脏又破。
听闻老者的回话,吴汉二话不说,翻身下马,拱手施礼,说道:“在下吴汉吴子颜,在此拜见刘公!”
他突如其来的施礼,可把刘良吓得不轻,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急忙拱手还礼,说道:“不敢当、不敢放,小老儿怎敢受将军之礼?”
听得出来,刘良根本没认出自己。吴汉说道:“我乃洛阳大司马,吴汉吴子颜!”
刘良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过了好半晌,他不确定地问道:“你……你是阿秀的部下?”
吴汉清了清喉咙,躬身应道:“正是!”
得到吴汉肯定的回答,刘良禁不住老泪纵横,在场的众人,也都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刘玄死了,更始朝廷覆灭,长安被赤眉军占领,打从这起,刘良一家的日子就开始急转直下。
好在赤眉军的将领杨音,暗中照拂了刘良一家,才让刘良一家幸免于难,没有死在长安。
后来在杨音的帮助下,刘良一家逃出长安,辗转来到南阳。本以为回到南阳老家,可以过上安生的日子,可是南阳又被各个割据势力占领。
感觉在南阳的日子也不好过,刘良便打算领着刘縯的儿子刘章和刘兴,去洛阳投奔刘秀,只是眼下兵荒马乱,想顺利去到洛阳,又谈何容易?
刘良这一大家子,算上仆人,原本有百余号人,现在就只剩下他们这二十来人,仆人大多都跑光了。刘良一家人能平安无事地活到现在,已实属是运气。
现在听说来人是刘秀的部下,一直处于颠沛流离中的众人,无不是喜极而泣。
吴汉关切地问道:“刘公这是想去哪啊?”
刘良用衣袖擦了擦眼睛,说道:“我等想去洛阳,投靠阿秀,可是在半路上,遭遇匪盗,钱财被抢走大半,剩下的一点钱财,也被仆人们偷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