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河内是起义军的重灾区,这里不仅有赤眉军,还有青犊军、尤来军、铜马军的残部,目前这些起义军的残部聚拢到一起,共推孙登为主,于河内的共县、汲县一带活动猖獗,这一地区距离修武并不算远。
刘秀这次亲临河内,一是要平定太行山的赤眉军,二就是要对付孙登部。
这几天,冀州的清河郡突然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
清河郡太守鲜于冀病故后,由赵高接任太守之职。鲜于冀病故之前,郡府有个工程,修缮府邸。
鲜于冀向上报的是四百万钱,可赵高接任太守之手,翻查账目,只对上了两百万钱,另外的两百万钱,不翼而飞。
这可不是件小事,涉及到两百万钱,这么大的窟窿,瞒是肯定瞒不住的。
郡府的工程出现两百万钱的大窟窿,自然是要由太守来负责,鲜于冀已经病故,赵高已经找不到他的头上,赵高只能去找鲜于冀的家人,索要这笔钱。
鲜于冀的家人根本拿不出两百万钱,赵高便抓捕了鲜于冀的一家。
事情到这里,一切还都算是合情合理的,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十分诡异了。
光天化日之下,已经病故的鲜于冀突然在郡城现身,据传,当时鲜于冀的身边还跟着许多的鬼差,乘坐的是地府马车。
鲜于冀去到郡府,找到赵高以及郡府的官员,一笔一笔的对账。
到最后,终于把这笔不翼而飞的两百万钱给找了出来。
原来是郡府官员黄秉、刘适二人,偷偷贪污了这笔钱。找出罪魁祸首后,鲜于冀提起笔来,给刘秀写了一封奏疏。
大概的意思是,品德高尚的人,会注重小节,只有种地的俗人,才会见财起意。表面高尚,实则卑鄙虚伪的小人当道,乃忠臣之不幸。
写完这封奏疏,鲜于冀让赵高代自己上疏天子,而后他出了郡府,乘坐阴府马车,西行三十里,消失不见。
等鲜于冀走后,黄秉、刘适二人,就在郡府之内,而且就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当场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