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典把冯愔造反的缘由又向刘秀讲述一番。刘秀沉吟片刻,问道:“冯愔的为人如何?”
“这……”肖典琢磨了一会,说道:“此人心胸狭隘,且多疑善妒,难以共事。”稍顿,他又继续说道:“宗将军虽好大喜功,但德行尚佳,于军中颇有威望。”
刘秀沉默下来,心思连转,过了半晌,他又问道:“肖典,与冯愔最为要好之人是谁?”
肖典想都没想,立刻说道:“回禀陛下,是护军黄防!”
刘秀点了点头,他嘴角勾起,悠然一笑,他让张昆取来一块绢布,提起笔,蘸了蘸墨汁,于绢布上写下一行字,然后让张昆交给肖典。
他说道:“肖典,你可在洛阳休息一日,然后便赶回北地,将我的书信,交于司徒。”
肖典吞了口唾沫,毕恭毕敬地接过绢布,低头一看,上面只寥寥数字:擒下冯愔者,必为黄防。
看罢这几个字,肖典倒吸口凉气。在军中,和冯愔关系最好的人可就是黄防,陛下为何说黄防会擒下冯愔呢?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向刘秀躬了躬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微臣遵命!”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说着话,刘秀先是看向张昆,说道:“重赏!”
然后他又看向贾复,说道:“肖校尉一路辛劳,君文,你安排好肖校尉的住处和饮食。”
“是!陛下!”
贾复躬身应了一声,带着肖典退出偏殿。
他二人前脚刚走,张昆便忍不住说道:“陛下,这次执金吾强行闯宫,实在是……不合规矩,不合礼法,更是冒犯了天子啊!”
刘秀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事出紧急,可以谅解。”稍顿,他说道:“张昆,宣宗广进宫见我。”
目前,刘秀已经撤掉伏湛尚书的职务,让他专心代理大司徒。不然,伏湛一边要做尚书的工作,一边又要做大司徒的工作,实在是忙不过来,刘秀也是看他辛苦,才免去他尚书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