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冲着耿纯苦笑着摇摇头,颇感无奈地说道:“天意使然,本王又能如之奈何呢?”
听闻这话,耿纯暗暗叹了口气,看来,陛下对刘杨的怀疑并非无的放矢,刘杨果真心存反意,果真是想自己做天子啊。
他沉默片刻,劝说道:“真定只弹丸之地,而陛下业已坐拥幽州、冀州乃至河内、河南、河东,真定王可要三思而行啊!”
没等刘杨说话,刘让说道:“我真定虽小,但却兵强马壮,当初天子能称帝,也全靠我真定军将士的支持。现在神石现世,大哥注定是要为天子的,伯山,倘若你耿家能站在大哥这一边,助大哥一臂之力,大哥成事,更是事半功倍,等到那一天,伯山还有耿家,就是大汉的第一功臣啊!”
耿纯看了一眼刘让,目光再次落到刘杨身上,语气急切地说道:“真定王,此等关系身家性命之大事,可千万不能烦糊涂!”
“我看犯糊涂的是伯山你吧!”刘细站起身形,离开席位,走到屋子的中央,说道:“你为刘秀立下汗马功劳,可刘秀又是怎么对你的?只是给你封个可有可无的侯,又给了你一个可有可无的闲职,这说明刘秀根本不信任你,对于这样的天子,你伯山还保他作甚?”
耿纯眼眸一闪,立刻看向刘杨,可是他失望了,对于刘细的这番话,刘杨非但没有驳斥,反而还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这时候,耿纯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刘杨业已打定了主意,就是要造反。
就在这时,刘隆突然开口问道:“倘若末将愿辅佐真定王,不知真定王可愿收留末将?又肯给末将何职?”
他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刘隆身上,包括耿纯在内。
刘杨眼睛突的一亮,哈哈大笑了几声,神采飞扬地说道:“刘将军乃将帅之才,倘若刘将军若肯投靠本王,可为侯爵,官拜大将军!”
对于刘隆这个人,刘杨早就有所耳闻。
刘隆既不是舂陵军出身,也不是绿林军出身,刘玄称帝都一年了,他才投靠的更始朝廷,说起来,他投靠的很晚,在朝中也完全没有根基。
但他在更始朝廷里,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做到了骑都尉。骑都尉的俸禄是比两千石,与俸禄是两千石的太守相比,要低了一级。
不过骑都尉可是掌管着羽林骑兵的。羽林军那是什么军?是皇帝身边的贵族军,军中将士,多为贵族子弟。
一员武将,在毫无根基的情况下,能做到骑都尉,那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既要有真本事,更要得到天子的赏识。刘隆短短几个月就做到了,可见他的能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