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黯等人会意,纷纷点下头。刘秀甩头说道:“稚文随我上去看看!”伏黯答应一声,率先走到胡同的墙壁前,扬头向上望了望,纵身跃起,单手抓出墙沿,单脚在墙面上一蹬,人已直接跳到院墙上。紧接着,他蹲下身形,向下探手。刘秀一跃而起,抓住伏黯的手,随着后者向前一提,刘秀也轻飘飘的落在墙头上。
两人顺着墙壁,向前走出一段距离,靠近楼阁的边缘,他二人双双跳跃,一并落在阁楼一楼的房檐上。到了这里,伏黯取出飞爪,向上一抛,飞爪的绳子挂在二楼的飞檐,他抓着绳子,快速攀爬上去,刘秀紧随其后,也跟着爬上二楼的房顶。两人猫着腰,走到房顶的脊背处,趴伏下来,探头向外观望。
楼阁房顶的脊背,距离地面得有七八米高。趴伏在这里,可以清楚看到县府的情况。只见大批的贼军,已然把县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许多贼兵正顺着院墙,努力向上攀爬,而墙顶上的县兵们,要么向下放箭,要么用长矛向下猛刺,拼死抵御贼军的进攻。双方打得激烈又血腥,不可开交。
就战场上的局势来看,县府内的县兵不超过千人,而围攻县府的贼军,不少于万人,双方的兵力相差极为悬殊。
如果不是县府的围墙又高又厚,让县兵占据较大的地利优势,这场仗恐怕早就结束了。
看罢县府那边的情况,伏黯皱着眉头,小声说道:“看来县府也拖不了太久!”
刘秀点点头,当前之局势,县兵想坚持半个时辰都很难。他的目光缓缓扫视战场,搜寻贼军的主将。
县府的外围,有好几名贼军将领,但每个人都处于不同的方位,指挥着一大群的手下猛攻县府,根本判断不出来究竟谁为主,谁为辅。
就在刘秀耐着性子,静心观察的时候,只见一名贼军将官抬了抬手,把一名贼军兵卒叫到他近前。
他在马上弯着腰身,向那名贼兵说了几句话,而后,贼兵拱手施礼,转身快步跑开。
刘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名离去的贼兵。
贼兵穿过己方人群,跑到县府右侧的一栋楼阁前。这栋楼阁的下面,站着好多身材魁梧的贼军侍卫。看到有人接近,一名侍卫抬起手臂,喝止住来人。
而后,那名身材魁梧的侍卫说了一句,跑来的贼军回了一句。听后,魁梧侍卫放下手臂,等对方来到他近前,交谈了几句,魁梧侍卫向旁退让,后者快步走进阁楼内。
刘秀目光向上移动,看向楼阁的二楼,只见二楼一扇窗口内,站着一名贼军将领,由于距离较远,看不清楚这人模样,但是能清楚看到这名贼军将领是顶盔贯甲。
贼军的武器装备并不齐全,大多都是东拼西凑来的,即便是将官,也穿得五花八门。能看到穿戴整齐盔甲的将领,还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