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哦了一声,对身边的阴丽华笑道:“当初,我军正是在馆陶击败了铜马,又是在馆陶和清渊之间,劝降了二十万众的铜马!”
也正是在这一战之后,让刘秀拥有了一个‘铜马帝’的美名。
看着刘秀脸上流露出来的骄傲,阴丽华也是与有荣焉。她说道:“此战,丽华虽未在夫君身边,但也能想象到,这一战的波澜壮阔。”
李通不解地问道:“当时陛下……公子的大军也没有二十万,怎么能逼得二十万的铜马军投降呢?”
刘秀一笑,说道:“此战,君然功不可没啊!”
岑彭投靠刘秀以来,出手的次数不多,但每次出手,都能起到奇效。
他劝降清渊城,导致铜马军走投无路,只能向刘秀军投降;岑彭只身进入洛阳城,劝降朱鲔,以朱鲔为首的二十万众洛阳军向刘秀缴械投降。
只这两件事,不知让刘秀军少伤亡了多少人,又平添了多少的生力军?刘秀的天下,就是靠着这些得利的部下们,一点一点打下来的。
他们正往前走着,只见前方的道路上聚集了好多的人。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刘秀对阴丽华说道:“丽华,你先回车上。”
阴丽华向前面望了望,有些担忧地说道:“夫君多加小心!”
“嗯!”刘秀点下头,目送着阴丽华坐回到马车里,他继续催马前行。
道路上,有一群手持长矛、棍棒的汉子在拦路设卡,为首的一人,皮肤黝黑,一脸的络腮胡,短眉毛,向上立着,下面一对大环眼,闪烁着咄咄逼人的凶光。
黑脸大汉双手掐着腰,站在道路的中央,冲着被堵住去路的百姓们大声嚷嚷道:“我们五校军,一向是帮着百姓打官军的,我们和官军拼死拼活,你们是不是也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啊?”
说着话,他手指着一名穿着麻衣麻裤的庄稼汉,说道:“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五校军?”
那名庄稼汉是运粮到馆陶城贩卖的。看到黑脸大汉指向自己,他吓得缩了缩脖,连连后退。
现在刘秀称帝,河北这里施行的都是刘秀的政策,官府征收的税赋很低,百姓们在缴纳了赋税后,剩下的收成,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而且还有余粮可以卖掉,换些日常所需的用品。既然有安稳的好日子可过,为何还要加入起义军去和官府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