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入住洛阳以来,每天几乎只能睡上三个时辰,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处理各种各样的政务和军务。
“夫君瘦了。”她喃喃说道。
刘秀闻言,心头又暖又酸,将阴丽华向自己怀中一拉,将她紧紧抱住。他的下颚抵在阴丽华的肩窝,闻着她发髻的清香,他舒适地眯缝起眼睛,说道:“这两年,我不在家,留下丽华一人,受苦了。”
阴丽华没有说话,只是眼泪仿佛断线的珍珠,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
“丽华有怪我吗?”
刘秀的问话,一语双关,既是在问阴丽华有没有怪他,让她独守空房这么久,也是在问阴丽华有没有怪他,另娶了一房妻子。
阴丽华缓缓摇头,说道:“夫君要做大事,要成就大业,丽华虽帮不上夫君的忙,但也不会拖累夫君。”
刘秀动容,将阴丽华搂抱得更紧。过了许久,他幽幽说道:“我在河北,举目无亲,无根无基,刘玄虎视眈眈,王郎更是一心置我于死地,当时,真定王的支持,于我至关重要……”
不等刘秀把话说完,阴丽华退出他的怀抱,抬起纤纤玉指,抵住刘秀的嘴唇,柔声说道:“夫君不必向丽华解释,丽华都明白。”
刘秀拉下她的小手,再次把她搂抱在怀中,于她耳边呢喃道:“我在河北,每日都在想你,很想很想,是真的很想……”
“我本想早些接你来河北,可我不敢,我怕刘玄会对你不利,怕接你是害你……”说到这里,刘秀的眼中也蒙起一层水雾。
阴丽华再忍不住,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小脸贴在他的怀中,嘤嘤地哭出声来。
刘秀在河北与郭圣通成亲,要说她心里一点也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除非阴丽华根本不爱刘秀。
现在听了刘秀这番话,阴丽华心中的怨啊恨啊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的她,不再想其他,就是个与丈夫久别重逢的妻子。
刘秀抱着阴丽华,轻抚着她的玉背,任她在自己怀中哭泣,泪水打湿自己身上的冕服。
“夫君以后不可再留下丽华独自一人!”阴丽华在刘秀的怀中边哭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