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再不耽搁,三步并成两步,冲到后窗处,窗户都没开,直接撞碎窗户,跳了出去。
杀入屋子里的大枪兵们大呼小叫地跟着一并跳出后窗。
屋里的那位村姑,哆哆嗦嗦地蜷缩在火炕里端的一角,小脸煞白,一对水灵的大眼睛里,又是泪水又是惊恐。
不过现在已经没人顾得上管她了,大枪兵们如同疯狗似的,追杀刘秀,有些人哪怕是爬窗户稍慢一点,都被后面的同伴挤到一旁,或是被拉趴到地上。
刘秀是从后窗跳出去的,这里还有个菜园子。刘秀还没跑出后院,就见院墙外人影晃动,出现众多大枪兵的身影。他抿了抿嘴,箭步上前,一个纵身,直接跳过一米多高的篱笆墙,顺势一剑横扫出去,正中一名大枪兵的脖颈。后者的脖子被剑锋划开一半,喷出一团团的血雾。四周的大枪兵们嘶吼着杀向刘秀。
“杀刘秀——”
“杀刘秀啊——”
刘秀暗暗咬牙,深吸口气,提剑迎了上去。叮叮当当!双方的武器连续发生碰撞,脆响声不断,刘秀一边将前方的敌人不断砍翻在地,一边卯足力气向前冲去。
时间不长,刘秀已在屋后连杀十数敌,可是附近敌人的数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仿佛永无止境似的,同时人们都在高声呐喊着诛杀刘秀的口号。
刘秀明白,就算自己能再杀几敌甚至几十敌,但到最后,自己也得被活活累死不可。在战斗中,他瞅准大枪兵的薄弱之处,再次突围出去。
他顺着院子之间的胡同往前跑,人数众多的大枪兵在后面穷追不舍。此时刘秀的心里可谓是五味乏陈。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这就是现在刘秀的真实写照。
刘秀率军,从冀州把大枪军追杀到幽州,一路高歌猛进,连战连捷,现在倒好,他反被大枪军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条小胡同,越跑越狭窄,跑到尽头,一堵墙壁挡住了去路,这是一条死胡同。刘秀站定,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的高墙。
后面追杀他的大枪兵们跟了上来,看清楚刘秀跑进的是一条死路,人们的脸上都露出笑容。
“刘秀,坠崖没摔死你,是你命大,今日,你是插翅难飞!”一名大枪兵咧着大嘴,冲杀刘秀大声喝道。
刘秀没有说话,回答他的是箭步而来的一剑。太快了!快到这名大枪兵连点反应都没做出来,赤霄剑的锋芒已插入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