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眉头紧锁地说道:“谢躬又怎么可能会让我军控制河内?”
这时候,刘秀突然开口说道:“倘若谢尚书死了呢?”
中军帐内的众人脸色同是一变,齐刷刷地看向刘秀。刘秀正色说道:“我方若想彻底平定河北之贼军,必不能有后顾之忧,而谢尚书的存在,已对我方造成诸多阻力。”
稍顿,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谢尚书有治国之才,奈何,我屡次招抚,他都未允,不得已,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谢躬在河北,不仅对刘秀造成诸多的阻力,而且他还是刘玄安插在河北的一只眼睛,死死盯着刘秀的一举一动,这让刘秀有如坐针毡之感。
随着刘秀势力在河北的不断壮大,他与刘玄的矛盾日益尖锐,这时候,谢躬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刘秀和刘玄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是刘秀必须得针对的对象。
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就只能将他除掉。
刘秀是仁善,但他绝不是个心存妇人之仁的人,该他心狠、该他出手的时候,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这次的议事,刘秀只是向部下们透出点风声,具体要怎么做,他没有说得太清楚。事隔两天,他派人给谢躬送去请帖,请谢躬到王宫议事。
得知刘秀邀请谢躬入王宫议事,秦子婳劝谢躬不要去,上次他与刘秀闹得不欢而散,这次刘秀突然送来请帖,谁知道刘秀按的是什么心思?
对于夫人的劝阻,谢躬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刘秀还没有胆量敢公然杀害自己这位尚书令。他安抚秦子婳一番,而后,便应邀去往王宫,面见刘秀。
几日前的不愉快,好像在刘秀这里已经完全烟消云散了,刘秀热情款待谢躬。
现在头脑冷静下来,加上刘秀又如此客气,谢躬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向刘秀说道:“几日前,下官犯上,对萧王无礼,还请萧王恕罪!”
刘秀仰面而笑,说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孤不会计较。”稍顿,他话锋一转,说道:“这次孤请谢尚书来王宫,主要是为了商议平定匪患之事。”
谢躬闻言,面色顿是一正。河北的匪患,不是他一个人能平定得了的,必须要得到刘秀的全力协助才行。他正色说道:“萧王可有平定贼军之良策?”
刘秀苦笑,说道:“现贼军势强,反而我方势弱,平定贼军,绝非易事,也没有捷径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