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吕宴的脖颈应声而断,人头掉落,轱辘出去好远。周围围观的百姓们,先是吓得一闭眼,而后,人群当中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邯郸百姓,也是被吕宴欺凌得狠了,现在看到吕宴被当众斩首,为他惋惜的人几乎没有,全都是拍手叫好的。
见祭遵还真把吕宴给杀了,邓禹等人都有些回不过来神。不知会大王,就这么把大王的眷属给杀了,这个祭遵,也太狠了!
当刘秀乘坐车马车,来到集市口的时候,根本没看到吕宴的活人,只看到了吕宴身首异处的尸体。
刘秀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变得阴沉凌厉,他环视左右,问道:“吕宴是何人所杀?”
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祭遵身上,不用旁人指出自己,祭遵主动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了刘秀近前,拱手施礼,说道:“大王,吕宴是末将所杀!”
闻言,刘秀的目光立刻落在祭遵身上。祭遵是他在颍川作战时收的部下,与吴汉、寇恂、耿弇相比,祭遵算是他的老部下了。刘秀问道:“第孙为何要杀吕宴?”
“回禀大王,此贼当杀!”祭遵将吕宴犯下的罪行,一五一十地向刘秀讲述一遍,而后他正色说道:“一颗老鼠屎,可坏掉一锅汤!大王以贤德名扬天下,而吕宴,不仅无法无天,草菅人命,还败坏大王的名声,罪无可恕。末将未能他处以车裂、腰斩等极刑,已是末将之过,还请大王恕罪!”
祭遵很会说话,他不说自己越权杀了吕宴,而是说只对吕宴处以斩首之刑,实在是太轻了。等祭遵说完,周围众人无不暗暗为他捏着一把冷汗。
刘秀目光深邃地看眼祭遵,再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回到马车上,向赶车的车夫说道:“回宫!”
车夫还没来得及驱使马车,邓禹快步走了过来,猫腰就往里面钻。紧随其后的是主簿陈副。
刘秀的主簿,本是朱浮,因为朱浮能力出众,现已升迁为偏将军,主簿一职便由陈副接任。
身为王公,刘秀的马车很大,车厢内部也宽敞,即便坐下四五个人,都能松松快快地喝着茶水。
看眼不请自来的邓禹和陈副,刘秀气乐了,问道:“你二人上来作甚?”
邓禹说道:“大王,吕宴做得确实太过分了,在邯郸已经引起民愤,倘若大王再姑息于他,定要反受其害!”
陈副接话道:“大王向来要求严明法纪,今日祭将军严苛执法,虽有僭越之嫌,但也着实严明了法纪,大王万万不可降罪于祭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