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刘秀开口说话,吴汉双手掐腰,大声说道:“吴太公坐过,你待怎样?”
谢躬看了吴汉一眼,侧头喝道:“将大胆逆贼,立刻拿下!”
随着他的话音,从大殿外一下子冲进来十数名侍卫,直奔吴汉而去。
吴汉见状,作势就要拔剑,刘秀抢先一步,抓住他的胳膊,制止住他拔剑的动作,同时,刘秀目光如电地看向那十几名侍卫,振声喝道:“我看哪个敢动?”
众侍卫被刘秀晶亮的目光吓了一跳,大步流星而来的身形,也不由自主地顿了顿。谢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刘秀,问道:“武信侯这是何意?可是要包庇部下?”
刘秀淡然一笑,问道:“请问谢尚书,王郎是什么人?”
“自然是胆大包天之反贼,伪皇帝、伪天子!”
“嗯!”刘秀大点其头,说道:“谢尚书也说了,王郎是伪皇帝、伪天子,那么他的皇座,也只能算是伪皇座,军中兄弟,只是坐了一下伪皇座,又何罪之有?”
“你……”谢躬脸色涨红,可嘴唇却是青的,他咬牙说道:“武信侯这是强词夺理!”
刘秀振声说道:“我麾下将士,没有贪生怕死之鼠辈,只有奋勇杀敌之英杰,哪一个不是战功赫赫?现只因为坐了一下伪皇座,你谢尚书便要治罪,究竟是我强词夺理,还是你谢尚书欺人太甚?”
谢躬怒视着刘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刘秀收回咄咄逼人的目光,扫向吴汉诸将,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部将士,随我去围剿城内贼军之残余,凡有胆敢阻拦者,一律以延误战机论处,杀无赦!”
“末将遵命!”吴汉等人齐齐插手应了一声,而后,人们一个个手握着佩剑的剑柄,跟着刘秀向外走去。
刚才被谢躬叫进来的那十几名侍卫,吓得暗暗咧嘴,非但无一人敢靠前一步,反而还随着刘秀等人的走近,不由自主地连连退避。
刘秀对谢躬强硬的态度,以及谢躬拿刘秀的无可奈何,刘林和刘接都有看在眼里,这让他二人心中也更加坚定,自己得站在刘秀这一边。
以后,在河北真正能做主的人,恐怕也只有刘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