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他大多都认识,只有何鲁这几人眼生得很,而且他们还都是普通百姓的打扮。
刘秀笑了笑,向何鲁摆摆手,说道:“何先生,这位是尚书令谢尚书。”说着,他又介绍何鲁道:“这位便是谢尚书想见的颍川粮商,何鲁何先生!”
谢躬转头看向何鲁,上下打量他一番,幽幽说道:“何鲁?以前从未听说颍川有何先生这么一位大粮商,不知何先生贩卖的这些粮食,都是从哪弄来的?”
“这和你谢尚书有关系吗?”没等何鲁说话,坐在一旁的吴汉嗤笑出声,说道:“何先生是粮商,不偷不抢,就愿意来到河北,就愿意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粮食白白赠予我军,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多的粮食,又哪里是一个普通粮商能囤积下来的,能囤积这么多粮食的粮商,又岂能是默默无名之辈?
此事,里里外外都透着蹊跷。谢躬对刘秀说道:“武信侯,这位何先生,行驶诡谲,其中恐怕另有隐情,我想带他回营,查问一二。”
何鲁闻言,脸色顿是一变,急忙看向刘秀。刘秀淡然一笑,慢悠悠地说道:“谢尚书有什么问题,不必问何先生,尽管问我就是。”
谢躬莫名其妙地扬起眉毛。刘秀含笑说道:“何先生一直都是我的属下。”
听闻这话,谢躬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他恍然大悟。
难怪颍川会突然出现何鲁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粮商,原来他是刘秀的属下,看来,刘秀早就开始在颍川布局了,他这是想干什么?
谢躬微微眯了下眼睛,沉默片刻,问道:“武信侯,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秀与他对视片刻,笑了,向在场众人挥了下手。见状,人们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形,临走出营帐前,皆狠狠瞪了谢躬一眼。
等人们都出了中军帐,刘秀淡然说道:“谢尚书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武信侯早就通知了颍川的属下,运送粮食到河北。”谢躬一字一顿地说道。
刘秀耸耸肩,不置可否。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懒着回答。
谢躬继续说道:“既然武信侯明明已经从颍川的属下那里征调到了粮食,为何还要向下官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