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立刻追问道:“怎么回事?”
铫期正色说道:“今早将近卯时,一辆马车离开的安险,沿着滱水北岸,一路向西,看起来,是打算去往卢奴!”
刘秀扬了扬眉毛,问道:“只一辆马车?”
“正是!”
“这就奇怪了。”刘秀和邓禹都有推测到彭宁的目标可能是郡城卢奴,但一辆马车里又能坐下几个人,只一辆马车的人,就想偷袭卢奴?
沉吟片刻,刘秀问道:“知道马车里是什么人吗?”
铫期摇头,说道:“马车出了安险,并未停下过,车里的人也没有现身,斥候无法辨认车内之人到底是谁。”
刘秀问道:“可有派人跟着那辆马车?”
铫期应道:“有的,有三拨兄弟在追踪马车的去向。”
“很好!盯紧它,还有车里的人,我倒要看看,彭宁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铫期的推测没错,这辆趁着天还没亮,从安险摸着黑出发的马车,目的地的确是卢奴,只不过马车里的人并不是去偷袭卢奴的,而是去向卢奴投诚的。
马车上总共就三个人,一人是赶车的车夫,另外的两人,则是孙仓、卫包。
孙仓、卫包本是上谷郡的郡吏,后来他二人跟随耿弇,去往长安朝见刘玄,结果半路上王郎称帝,他二人便舍弃了耿弇,偷偷跑到邯郸,投靠王郎。
这次他二人本是跟随严奉一同出征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俩又舍弃了严奉,反而跑到了彭宁这边。
且说孙仓和卫包,坐着马车,到了卢奴的对岸,这时候天色已暗,找不到船家,两人只能在马车上住了一宿。
等到第二天早上,趁着河水的结冰还没有化开,两人舍弃了马车,步行过河,来到卢奴的北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