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打量他一番,含笑说道:“朱先生想必是误会了,秀只是行大司马事,并非大司马。”说白了,他在河北,只有大司马的职权,并无大司马的头衔。
朱浮正色说道:“在小人看来,大人任大司马,也是屈才了。”
听闻这话,坐在房间两旁的邓禹等人同是一惊,做大司马屈才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朱祐接话道:“先生的意思是,主公当为上公?”
朱浮转头看眼说话的朱祐,含笑说道:“做上公,也屈才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脸色顿变。做上公还屈才,那他的意思是,主公当为天子!朱祐吞了口唾沫,看眼刘秀,没有再往下接话。
刘秀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道:“先生为何不称秀为武信侯,而称大司马?”
朱浮皱着眉头说道:“武信侯乃当年吕贼之封号,大司马乃反莽之英杰,光复大汉之栋梁,又岂能与吕禄之流,用同一封号?”
刘秀闻言,眼眸闪了闪,就这一句话,朱浮便让刘秀对他的好感大增。他淡然一笑,话锋一转,问道:“今日先生前来驿站见我,可是有事?”
“小人斗胆毛遂自荐,前来投奔主公!”
“哦?”刘秀笑了,问道:“先生为何愿投奔于我?”
朱浮正色道:“小人已说了,主公乃反莽之英杰,复汉之栋梁,能为主公效力,小人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刘秀眨眨眼睛,仰面而笑,说道:“先生太过奖了。”
朱浮说道:“正所谓得不得,在河北。此次主公奉旨招抚河北,对于主公而言,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主公当继承高祖之大业,救万民于水火,广揽河北英杰,安抚河北之民心,上应天道,下行公举,如此,主公既可平定河北,亦可平定天下!”
刘秀眯缝起眼睛,手也慢慢抬起,握住肋下佩剑的剑柄,幽幽说道:“先生可知,你刚才之言,已有大逆不道之嫌!”
朱浮朗声说道:“小人乃真心投奔主公,倘若主公以为小人其心可诛,现在尽可以杀了小人!”
“大胆!”刘秀猛然一拍桌案。
沙!站于一旁的龙渊,佩剑出鞘,箭步来到朱浮身旁,手中剑高高举起,对准朱浮的脖子便要劈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