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下面一张张的熟悉的面孔,吞了口唾沫,说道:“刘縯、刘稷,图谋造反,证据确凿,处死他二人,朕也是无奈之举,颇感心痛啊!”
刘良闻言,身子哆嗦得厉害,虽说平日里刘良和刘縯总是吵架,但刘良毕竟是刘縯的亲叔叔,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他直视着刘玄,颤声问道:“伯升怎会图谋造反?陛下所说的证据,又在哪里?”
“这……”刘玄给刘縯定个图谋造反的罪名,本来就是欲加之罪,哪里有什么证据?
他正支支吾吾之际,一旁的王匡冷笑出声,说道:“刘稷有不臣之心,证据确凿!”
说着话,他向刘玄使个眼色。刘玄回过神来,连忙令人把记录着刘稷言论的证据拿出来,由内侍递交刘良等人过目。
众人看罢,无不眉头紧锁,脸色阴沉,这些所谓的罪证,就只是记录一些刘稷平日里说的胡话,且没有一条是和刘縯有关的。
刘良看罢,红着眼睛地问道:“这就是陛下所说的罪证?”
王匡慢悠悠地说道:“刘稷乃刘縯的心腹部下,刘稷图谋不轨,有不臣之心,难道会和刘縯无关吗?如果没有刘縯在背后给刘稷撑腰,刘稷敢当众发表这些言论吗?再者说,昨晚刘縯入宫行刺可是事实,皇宫里的人,可都有看到,众目睽睽之下,罪证确凿,国三老现在可是想为刘縯翻案?”
没有了刘縯这个最大的政敌,最大的威胁,王匡已不再把任何的刘氏宗亲放在眼里,朝堂上,刘玄几乎都没有说话的机会,完全是王匡一人在说。
刘良被王匡气得说不出话来。在场的刘祉、刘庆、刘歙、刘赐、刘信等刘氏宗亲们眼巴巴地看着刘玄。刘玄则是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众人的眼神。
见刘氏宗亲们都不再言语,王匡嘴角勾起,转身对刘玄拱了拱手,冷笑着说道:“陛下,以后倘若再有人敢为佞臣贼子说话,当以同罪论处才是!”
刘玄缩了缩脖子,看着王匡,一句话都没敢说。
王匡笑问道:“陛下没听到臣的话?”
刘玄身子一震,连忙应道:“朕……朕听到了,就……就依定国公所言,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得再为刘縯、刘稷说话,否则,以……以同罪论处!”
刘縯在的时候,刘玄觉得自己的帝位受到了威胁,现在刘縯死了,刘玄也并未觉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