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摇头,说道:“只怕这场大会,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刘玄是没安好心。”
在场的诸将闻言同是一惊,诧异地看着刘秀,朱祐不解地问道:“主公何出此言?”
刘秀正色说道:“目前我部正在向平舆推进,王匡部在向洛阳推进,申屠建部向武关推进,大哥率部向弘农推进,各部的征战都处于最紧要关头,这个时候调回各部主将,搞什么犒赏大会,也太影响战事的进展了,就算刘玄不懂军事,难道同在宛城的朱鲔、张卬等人也不懂吗?他们任由刘玄胡来,为的又是什么?”
仔细想想刘秀的话,众人觉得的确有道理,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朝廷召回各部主将,的确反常。朱祐又惊又骇地问道:“主公怀疑,刘玄是要……”
刘秀眯缝起眼睛,沉思未语。
如果刘玄真是有所图的话,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想到这里,他身子猛然一震,看着刘玄的这封诏书,面色凝重地说道:“刘玄的诏书,应该也有送到大哥手里!”
众将面面相觑,朱祐挠了挠头发,小声说道:“主公多虑了吧!难道刘玄真敢对大哥心存歹意?”
刘秀正色说道:“上次因为丽华的事,想必刘玄业已记恨大哥,且大哥的威望向来都比刘玄高得多,且手握重兵,对刘玄的帝位已造成很大的威胁。”
所以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刘玄都有对大哥下毒手的动机。
倘若刘玄决定了要除掉大哥,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所以刘玄要动手,肯定是连大哥带自己,一并杀掉,也只有这样,才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想到这里,他转头说道:“龙渊!”
“属下在!”站于营帐角落里的龙渊立刻走了出来,向刘秀插手施礼。
刘秀说道:“龙渊,你立刻奔赴大哥的军营,提醒大哥,这次刘玄召会诸将,十之八九是居心叵测,万万不可中计,更不可轻易奉诏回宛城!”
龙渊立刻点头应了一声,说道:“属下即刻动身!”说完话,龙渊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
刘秀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龙渊能赶得及。
目前,刘縯部正在鲁阳一带,欲向北推进。从他们所在的上蔡,要赶到鲁阳,路途也是挺遥远的,就算一路快马奔驰,也得花费三四天的时间。